“儿子知道父亲意思,可儿子看来,这天下只要姓刘,谁坐上那个位置又有什关系?”
“可郑家与他……有满门抄斩之大仇,就算当初那折子是受人授意,可那人乃九五之尊,天下皆错,他也不可能有错,中谨,你可明白,”郑伯克眼神中俱是疲惫:“若郑家下太子殿下船,只有两条路,是作替死鬼,是被人过河拆桥,断不是好退路。”
“儿子……”郑中谨静默片刻,才道:“信他。”
然而这句信他不曾到刘治耳畔,月后,庸亲王御前下跪,手捧卷宗,凄厉开口:“梅大将军家谋反案系人栽赃,谋反之事子虚乌有,儿臣乃梅大将军外孙,恳求父皇为梅家,平反。”
言既出,满朝皆惊。
耻,连夜起折子送到御前。
刘堰阅之,大怒,当夜,雷厉风行,着右都御史严查此事,半月之后,以太常寺卿为首北乡贪墨*员大大小小数十人皆下大狱,其中半数乃太子党羽,这仗,刘业伤元气,朝中大臣损不少,那些不占位之臣越发敬小慎微,不敢与太子多走动。
而不管太子与皇帝斗得如何凶,刘治总是八风不动,朝中风云诡谲,他却好似不在意般,回京近半年,不是赏花便是听曲儿,将应前来拜访大臣拒之门外,端作得亲王模样。
若说有个例外,便是对骠骑将军郑中谨罢,刘治常常去帖至荣昌公府,相邀郑中谨来王府聚,不过十次被拒八.九次,刘治也不生气,仍旧得空便去帖。
北乡贪墨案尘埃落定,荣昌公府书房内却气氛凝重。
谁都
“太子殿下不是那般不知分寸之人,为何千万两白银只剩下百万两?王尚渠不是个不知轻重之人,便是有贪墨,也不该数额如此巨大,”郑伯克面色冷凝:“此事恐怕有蹊跷。”
“便是有,如今说什也晚,先前在北境不知京中情形,现在看来,圣上疑心竟如此之重?这样子,倒像是有意整治太子殿下,”郑中谨思考片刻:“或是太子殿下太过着急,惹怒圣上?”
郑伯克无奈叹口气:“太子殿下确实急,尤其是庸亲王被诏回京,太子殿下担心,圣上此举,别有用心。而且王尚渠案,谁也不清楚其中有没有庸亲王从中搅和,毕竟此人,实在叫人看不透,且不管庸亲王,现如今圣上对郑家已然全是猜忌,接下来日子,咱们须得小心谨慎才好。”
郑伯克言,父子二人陷入沉默,良久,郑中谨忽地笑道:“父亲放心,圣上疑心郑家,不过是疑心手中之兵权,只要兵权还在手上,不与太子殿下有瓜葛,郑家便能平安。”
郑伯克抬头望向自己儿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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