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脚步声急急跟上来,有人小声地喊他“言哥”。
他回头,牧星野站在不远处,似乎鼓很久勇气,问:“你说,生日时候有话要给说。”
他固执地盯着言和,希望言和给他个答案。
可是,那个答案言和给不。
洗漱之后,他走出房间,果不其然,牧星野还坐在客厅里。
看到言和,牧星野立刻站起来,他眼底全是红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夜没睡,说话声音也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言哥……能去看看安叔叔吗?”
言和看着面前局促不安人,觉得心脏被用条很细绳索勒紧,酸麻痛楚从胸口迅速涌入手心。他握握拳,以缓解这种不适。
沉默半晌,直到这种不适被压下去,言和才开口:“牧星野,不知道爸这次是不是z.sha,如果是,他不会想看见你。”
似乎没耐心听他解释什,把袖子从牧星野手中抽出来,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走。
走投无路时候,万顷找来,提出签那份“卖身契”。牧星野知道这份合约意味着什,但当时如果没有这笔钱,父亲罪名还要加项,他只能妥协。
首府深秋并不冷,但雨水多。签合同前晚,下场大雨。
牧星野撑着把黑伞,在,bao雨倾盆深夜走很久,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能去找谁,只知道不停地走,直走。
不知道怎就走到那栋灯火通明别墅外面。看着之前自己每天都穿过那道大门,他做梦都想和以前那样,奔进温暖房间里,跳上言和背,听言和笑着骂他是个“野猴子”;安叔叔拿着份医学材料在读,偶尔会问他几个学业上问题;苏阿姨会招呼厨房给他做新点心,然后让他慢点吃,别跟小孩子样吃得那急……
牧星野被钉在原地。
电梯在迅速下降,失重感从脚底传来,言和盯着那红色闪烁数字,突然有些想吐。
言相安毫无生气面庞和牧星野枯瘦苍白脸在他面前交替出现,最终融合,是张新脸。言和仿佛不认识,但那脸上眼睛却是样,是被悲伤击垮双眼睛。
是双不肯流泪悲伤眼睛。
那种不适感又来。言和走两步便停下,车子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却觉得寸步难行。
可是现在,他只能远远看着,不想离开,也不敢进去。
那时候他从林壁口中知道,言和已经准备要走,手续都办好。
他和言和从未说过分手,但离别已是定局。
—
第二天,言和醒来时候已快到中午。这段时间疲惫让他很快进入深睡眠,连精准生物钟都没有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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