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岛上？”程墨屏住呼吸，听见
自己
心跳。这是内线电话，沈秘书下午才告诉他们外线功能用不，对方只有在这里才能打进来。
他低头想用手机通知陆远哲，发现已经没有信号。
对方没回答他问题，扬起撩人尾音嘲笑他：“这次你还做逃兵吗？”
程墨还没回话，话筒里就传来挂断盲音。怀着上次被陆远哲撂电话怨气，对方也突然挂断电话，可惜看不见程墨错愕，不然更刺激
点。
程墨确实愣片刻，还没放下听筒，房门就传来咔哒声。
“
是专案组程墨。”程墨回句，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你好~”对面轻快地打个招呼，想想，遗憾地感慨道，“啧，过变声期，你可能不记得。”
虽然是句无厘头话，但程墨瞳孔骤然放大，困意下子被抛到脑后。他翻身坐起，握紧听筒，个字都不敢放过。
“有印象吗？”对方听见听筒里动静，语气里有期待。
“当然。”程墨声音沉下去，语速也慢下来，仔细斟酌着自己字句，“是你在找陆远哲？”
房看，程墨冲个澡钻进被子里，眼神好像更颓废。把热水袋塞进程墨怀里，他又直起身往门口走。
“你去哪？”程墨虽然没力气坐起来，但立刻问他。
“去串串门，顺便问问有什
胃药。”陆远哲回答道。
“不用。”程墨拒绝道。
“不是白给你要，去看看，酒后哪些人还在悄悄聚会。”陆远哲笑道，握住门把又扭头问他，“还是你要陪你？”
他以为
“嗯。”对方应声，虽然程墨看不见，但还是点点头。
“也想见你。”程墨攥着话筒说，压抑着内心急切，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冷静点。
“但没有很想见你，还是比较想见你们队长。”对方轻描淡写地拒绝，在末尾轻轻笑笑。
“为什？”程墨问。
“有问题要问问他。”对方直白地回答，但没有解释具体要问什，“没关系，知道你不会帮喊他，自己去找他。”
“不用。”程墨扭头，不看他。
他笑笑，轻轻带上门：“很快回来。”
门轻快地关上，程墨深吸口气，搂着热水袋闭上眼睛。原本按他生物钟，这时候也可以开始睡觉，加上酒精催眠，点点胃痛没有办法让他保持清醒，五分钟之内他就陷入浅睡。
但短短二十分钟，他就被床头柜上座机闹醒。他迷迷糊糊拿起来接听，先“喂”声。
“不是陆队？”对方问，声音听起来二三十岁，声音秀气但不失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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