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这条道——!”
脚下被巨石砸烂腿脚的兵卒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东门琅推开冯搴,俯身贴耳过去,语无伦次地追问道:“你们、你们怎会从此地——?”
兵卒痛不欲生,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摧嵬军攻入敌营……营中却只有炊烟辎重,没有半个人影……乘将军命令我们缴获了辎重器械返回营中……谁知……谁知原先的小路被人用蒺藜巨木阻断,只好改道从此地……”
一股巨大的恐怖攥紧了心头,冯搴越听越是脊背生寒,急急断喝道:“不好!这是陷阱,敌军定然还在——”
话音未落,四周已响起了辽阔悠长的号角声,听在耳内,正如丧魂夺魄的冥界的钟鸣。惘然丧志的众人慢慢移目四顾,但见那狭长关隘两端,不知何时已置下了密密麻麻的强弓床弩。日光在无数锋锐如冰霜的箭尖上冷冽一跃,如蚀骨飞蝗,径直刺入这千百双绝望恐惧的瞳人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