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说他像妖精也不为过。
恩瑾显然对妖精没兴趣,很快地又将目光转向薄晔,想弄清楚为何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反而个装成医生,个装成护士。
过家家吗?
幼稚。
房间内,薄晔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手搭在床尾护栏上,无形中挡住对面人去路,嗤笑声:“唐护士,你就没想过吗?”
隔壁就是薄晔他们房间,门上小方窗口里透出灯光,显示两人还没休息。
恩瑾走到门前,透过玻璃窗口往里边望去,房间内对立而站二人进入视野。
薄晔身形高挑,站在床尾位置,侧身对着门口,衣服穿戴整齐,双手绕过白大褂抄在裤兜里,嘴角贯挑着不正经笑。
恩瑾静静站在门口看着,没有敲门,只觉得此时薄晔衣冠楚楚,笑得痞气,心下当即反应出“禽兽”二字。
移开视线,看向薄晔对面唐止,在看到他身装扮时,恩瑾眼中闪过些许迷茫,微微歪下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夜里十点多,恩瑾洗完澡,在浴室里面对镜子擦头发时,隔壁很突兀地传来嘈杂声。
重物落地后,唐止声音响起,隔着堵墙虽然模糊不清,却听得出带着几分怒意。
恩瑾皱下眉,看向身旁墙壁,心思转回,走出浴室。
房间内,顾萌侧躺在病床上背对他,呼吸均匀,侧影轮廓在昏暗房间内规律起伏,只是后背有些发汗,棉质病服粘在皮肤上,晕开小团湿意。
见顾萌已经入睡,恩瑾放轻脚步走过去,将他搭在腰间薄被往上拉,盖住肩背,以防出汗地方被冷风吹凉,容易感冒。
“想什?”唐止将连衣裙往下拉,试图挡住男人肆意目光,然而并没什用,反而多点欲说还休味
为什?
Candi在每个世界都要穿次女装。
他不理解。
唐止戴着护士帽,松松地卡在脑后,身穿纯白色连体裙装,短袖设计,衣领处纽扣系到最上方,规矩得近乎传统,再配上矜贵清冷张脸,整个人散发出不可接近神圣气息,可是旦视线不断顺势向下,不禁让恩瑾挑挑眉。
绷紧裙摆并没有遮住多少,两条长腿比直匀称,右边大腿上还缠绕圈粉色蕾丝布,分隔出截绝对领域,给人强烈视觉冲击。
站在床边,视线垂落在男人侧颜上,看到顾萌额角细细密密汗珠,不明白他为什这热。
发烧?
正要探手摸向他额头,隔壁再次传来不小动静。
恩瑾放下手,毛巾扔到床尾架子上,走出房间。
深夜,四楼过道灯只开半,目光所及都像蒙上层轻薄黑纱,切都伏在暗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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