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亮坐在房间
病床上愣神，整个人出
身汗，像从水里捞出来样。
唐止走过去，在对面床坐下，问他：“肖护士，你昨晚发现赵医生有什
异样吗？”
“昨晚？”肖亮呆滞地看向他，依旧没从血腥场面中回过神来，摇头，“昨晚睡得早，夜晚也没听到什动静，早上起来时赵海荣已经状态不对，直戴着口罩嘀嘀咕咕，
说什都不理。”
门口传来敲门声，众人向外望去，于春娇嬉笑着站在门口，探头打量房间内：“医生们怎都聚在这呢？出什好事？”
成娇娇向对这位大妈没好感，又听她说着不合时宜话，心里极度不舒服，翻翻白眼，拉着徐佳怡离开408病房。
赵海荣右手握着把短锯,旁边浴缸里，整个下颌泡在水底，丝丝缕缕血液还在往水面上飘。
恩瑾站在人群外围,利用身高优势朝水里看眼，淡淡道：“那半张脸不是他。”
成娇娇还堵在门边,讶异地回头问他：“你怎知道？”
拿指尖点点下颌侧方，恩瑾：“赵海荣这里有两颗浅色痣，但浴缸里没有。”
蔡小琦害怕地后退步，不理解：“昨天，你们也说敏姐眼珠不是她自己，可不是她自己，那为什会安在她眼睛里？还有赵医生半张脸，不是他还能是谁……怎会这样？太诡异,……有点不舒服，借过下。”
于春娇走进来，看到溅满血浴室，笑道：“哎呀，原来是卫生间脏，医生们别介意，这就去叫老陈来收拾。”
老陈就是那个医院里唯临时工，整天推着清洁车神出鬼没。
不会，老陈来，不知从哪掏出根火钳，夹住浴缸里破碎下颌收进黑色垃圾袋里，转几圈袋口别在裤腰上，弯腰抬起赵海荣两条腿，往外拖，血迹蜿蜒地板。
顾萌看着神情木然大爷，又想起昨晚在停尸间看
她转身冲出房间,经过顾萌身边时，顾萌看她眼，发现女生额上出很多汗,将刘海和鬓角打湿。
可能是太紧张，再加上身体虚弱,会比常人更容易出虚汗。
没再细想，顾萌转念想起上午时赵海荣话，说：“昨天上午看到黄敏时，她直重复说不是，今天上午赵海荣也说相同话,想，他们想表达是自己身体部分被替换,不再属于自己。”
“被谁替换？”成娇娇明显不能接受，立即接上他话问道：“人又不是塑料或机器，器官和人体组织还能随意调换和安装？”
“别用正常思维想问题。”薄晔淡淡地提醒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要接受这样设定，毕竟不是正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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