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问，刚刚牵他
是傅灵均还是予安君
“啊！”姜瑭在怨魂深渊中见多
那些灰白色怨魂，吓得直往傅灵均身边凑，手还下意识揪住他袖子。
等到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唐突以后，他又别扭地后退半步，想保持着刚才那种不远不近距离。
只是他想要躲，手却被人牵住。
温热大手拽住他，就像是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握在手心里捏捏，又捏捏，而后紧紧包裹着他，驱散周围
切寒凉。
姜瑭愣愣地看向自己手，又看看傅灵均。对方好像也没料到自己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举动，倏地松开他。
姜瑭：“……”大佬，你在说这句话时候能不能找面镜子瞧瞧自己脸色。
等到晚些时候，姜瑭就跟着傅灵均偷溜出广陵府。
因他伤势未愈，族内所有人都在注意他举动，特意挑在深夜出去，也是不想引起些不必要麻烦。
“可是，魔渊不是，已经被你，镇压吗？”夜色深重，姜瑭越走越怂。
站在枯树上鸟雀冷冷地看着经过人，眼珠咕噜噜转，看着怪渗人。
时候，去魔渊？”姜瑭又问。
傅灵均握住酒杯手指微微收紧，浓密睫羽轻轻颤抖着，侧过头。
姜瑭看不见他表情。
半晌，他听到傅灵均说：“今晚。”
这
快？
就像是方才捏他手那个动作并没有经过他思考般。
气氛下子变得有些奇怪。
傅灵均扭过头，看上去和刚才没什区别，但走路姿势看上去有些许僵硬。
姜瑭低下头，看看自己那只被傅灵均牵过手。
温热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他皮肤上。
“它想要杀死
。”傅灵均嘴角扯起个自嘲弧度，“只要不死，它便会再次出现。”
姜瑭听这话心里有些毛毛。
怎那像恐怖片里被恶灵纠缠人。
加上今夜氛围真十分到位，越往前走，雾气越发浓郁。姜瑭向来都是怕鬼，这种3D实景闹鬼现场就更怕，别说树上鸟雀，就算是脚边爬过只虫子都能吓得他跳起来半尺高。
忽然，前方雾气中猛地蹿过道灰白色雾气。
这下换姜瑭有点不适应，他真没想到他会这果断。
“不再，等等吗？”他被这个时间惊得有些懵，“你可以，等到身体，恢复。或者……”
或者和家人好好告别之后。
后面那句话，姜瑭张嘴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必，很好。”傅灵均放下酒杯慢慢站起身，被酒液打湿袖袍在灵力中蒸腾成淡淡白雾，而后化为酒气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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