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知道,无论是傅灵均还是予安君,都不是会画执念为牢人。
他说,自己做个很长,很长噩梦。从满是亲人挚友尸山血海中清醒过来,又在永夜之地封禁数千年。那些叫嚣、绝望、冰冷怨魂纠缠着他,将他也同拽入炼狱深渊,成为所有生灵都惧怕恶鬼。
这样梦境,纵然经由路追查,将江长远假面撕下,彻底斩杀那位道貌岸然道修圣尊——也应当是最不愿面对现实吧。
可是傅灵均没有逃避。
他苏醒后撑着病体喝天酒,然后来请求姜瑭帮忙。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强大如斯予安君,在镇压魔渊时为何会险些丧命,而现在又为何要重新回去趟。
但为何又要郑重其事地请求他跟着起去呢?
傅灵均读懂姜瑭眼中疑惑:“你是这个世界例外。”
在这里,所有切都是假,唯有姜瑭是真。
如果开始,姜瑭并没有随他入梦,纵然在漫长岁月中他察觉到些不对劲,也无法靠近那个地方。
姜瑭今日原不想搭理傅灵均。但是听魔渊二字,他又忍不住。
他看看显然看起来伤病未愈傅灵均,大大翻个白眼,而后没好气道:“还想,死次啊。”
就是那劳什子魔渊,进去趟以后出来人就不行,要不是浣云宗主补天丹强行给他续几天命,他又好运试出能够救他毒草,傅灵均都活不过今天。
现在倒好,人刚刚苏醒过来,又想要去送死。
傅灵均喝那样多酒,也求不得场大醉。此刻看到姜瑭那个生动白眼,倒是平添几分醉意。
“什
姜瑭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能帮到傅灵均他应该高兴,可是现在他觉得眼前人并不是傅灵均,而是带着傅灵均记忆予安君。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钻牛角尖。无论是予安君还是傅灵均,他们都是同个人。
只是其中予安君,还没有那喜欢他。
“好吧。”姜瑭点点头。
出现在这里少年总是那般谨小慎微,随意他怎折腾都乖巧听话。在那个世界却不样,还是小兽时候它就总是发小脾气,变成人以后还总是用他家乡语言说些出格话。
他直直地盯着姜瑭良久,不知想到什,喉结轻轻滚动下,又很快收回视线,灌自己杯冷酒。
“江长远骗你。”咽下辛辣酒液,傅灵均伸手揉揉眉心,声音里带着浓浓倦意,“寻常镜花水月,想要破阵确不难,可他将残缺神魂也藏在这里。”
姜瑭瞬间明白。
“他把你,神魂,藏在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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