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笑骂她说道:“尔玛,你这大鬼头,怎么变成小气鬼啦?”
谢乔知道此刻进去道别会不礼貌,怕人误会自己偷听,可沈团长还在门外等着,她顾不得就敲了敲门进去,尔玛一看见她就脸红了,谢乔给老先生鞠躬:“老先生,今儿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着了,但您救人救命的大恩大德谢乔记一辈子。”
老先生摆摆手说:“什么也别说了,山里人瞧见树生虫了还要心疼呢,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赶紧走吧,救人要紧……青山,尔玛,送送吧。”
谢乔千恩万
谢乔的手还在握着潘东明的,带着明显没睡醒的癔症喃喃问:“什么人来了?”问完了才渐渐明白尔玛说的什么,站起身帮潘东明掖了掖被子才出门去,站在门廊上,就看到远处山路上快步走来一小队穿着长长白褂子的军医,青山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给身边一个人比划着说着什么。
那些人进了院子谢乔认出来与青山说话的是沈团长,谢乔迎上去打招呼,他一时没能认出她来,愣了一下才伸出手说:“你是谢乔同志。”
谢乔点头与他握手,他看着她的脸问:“你的脸……你还好没事吧?东明怎么样?”
他们一起进屋,医疗队的随行护士已经为潘东明扎上点滴的针头,用胶带固定在手背上,有几个军医已经戴上口罩手套检查他的头部是否受创,又给他扣上便携式的氧气罩,两名警卫员打开折叠担架,抓住床单把潘东明从床上摞到担架上,一名军医对沈团长说道:“看来多处骨折、疑似腔积,需要做透视x片再做确定。”
沈团长点点头对谢乔说道:“唉,都怨我啊,我要是坚持跟你们一起走就好了,也不会……”
“不,怎么能怪您呢,这也是,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他,他不会有危险吧?”
那名军医接口说道:“现在也不好说,医疗车就在山下,我们抓紧时间下山先做检查再决定手术事宜。”
潘东明被他们折腾成这样也只是张开眼睛瞧了瞧,又闭上眼睛了,军医怀疑他有循环血量不足的休克现象,急急地便要抬下山去,青山过来帮忙,还没出门呢就被老先生叫走了,谢乔落后收拾背包,听到屋里传来尔玛气恼的声音:“他们凭什么不相信爷爷啊,就因为爷爷是赤脚医生?自大狂,就让那男的被他们折腾去,一年半载的让他好不了,一群庸医!”
老先生轻轻道:“行了,人家的条件比咱们好了何止几千倍,哪里是我们这些山里人能明白的,青山,这些膏药及药材,你给那姑娘送去,不管那些人说什么都要告诉她,要坚持贴上就行了。”
尔玛好像是不愿意了:“不给,这些药材可是您拿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