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霍斯予有点愣住，呆呆地问。
“擦擦头，要不就去洗把脸，”周子璋淡淡地说：“头发上
水都滴下来
。”
霍斯予瞬间眼睛就亮，随即笑开脸，干脆利落地应声，拿毛巾
溜烟跑进病房洗手间，不会就传来哗啦啦水声。
周子璋微微笑，见旁还有份报纸，可能是霍斯予怕他闷，顺手就买给他。周子璋把那份报纸拿过去看，刚翻开娱乐版，突然就看到则消息“豪门公子新欢疑为男人？”
周子璋心里跳，忙仔细读起来，越读心越沉下来。
跟
计较过。”
霍斯予沉默，低头看他裤管那还湿着，递过来个塑料袋，低声说：“给你，先垫着膝盖，不然冷。”
周子璋接过来解开看，居然是两条柔软毛巾。
他诧异不语，却听见霍斯予有些呐呐地说：“夜市上买，十块钱三条，这辈子没买过这便宜毛巾，想到都想夸自个，这日子过得，多精打细算，是吧？你就当赏个脸，先用下，全新，没用过……”
周子璋看着他默不作声，霍斯予不由有点赧颜，没话找话说：“那个，你要实在不想用，也别给丢回来，虽说不值两个钱，可到底是亲手挑，专门挑俩小熊，你瞧见没，胖乎乎多喜庆……”
原来这就是黎箫跟黎珂争吵并发病原因，他跟江临风事，被大肆渲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霍斯予洗过脸出来笑嘻嘻地挨着他坐，却发现他面色沉重，手上摊开着份报纸，他忙凑过去看，虽然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凭着那张模模糊糊照片，霍斯予立即明白怎回事。
这样霍斯予真是前所未见，你能轻易看到他唠唠叨叨话下掩饰不住紧张，但是紧张这种东西为什会出现在他身上？周子璋可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出手就是套房子，房契递过来时候跟递张废纸似，多看眼都懒得。现在却为两条毛巾在那期期艾艾，前言不搭后语。
他心里骤然涌起种说不清感觉，不是感动，不是欢喜，但也绝对不是厌恶，甚至还带点好笑和感慨，岁月如梭，曾几何时，那跋扈嚣张混蛋，居然也有这面？是啊，人字拖都穿上，寸头都剃上，他现在从头到脚，整套行头加起来不到百块，拿着张小两千收据真实地心疼抱怨。
居然，也有这招人待见时候。
“算算，还吧，这东西确实送不出手，你见怪也是应当。”霍斯予强笑着，想把手缩回来，说：“那个，你要不把裤管卷起来，凉飕飕贴着多难受。”
周子璋轻轻吁出口气，把那两条毛巾拿出来，条递给霍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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