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羽还是笑着,眼睛轻缓地闭上,睫毛颤动,再睁眼时,滚烫泪珠就这从眼角滑落下来。
俞锐实在不忍心,起身走过去,长臂绕到身后,搂住他单薄肩背,无声地轻拍着。
眼泪浸湿衬衫,柴羽蹭蹭鼻子,抱歉地笑说:“锐哥,好像把你衬衣给弄
柴羽笑笑,坐回到病床边上,跟他说:“也没什,就是感觉今天拉这首曲子好像很合适。”
俞锐没再多问,将琴盒放到边,又走回他对面,坐到沙发上。
既然把他叫来,柴羽必然是有话想说,俞锐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当听众准备。
他看向柴羽,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柴羽也看着他,嘴唇抿又抿,他双手还抓着床沿,抓得很紧,用尽全力。
顾翌安说可以。
为出行方便,回来时他们特意去车行租辆代步车,顾翌安抬手看眼表盘,跟对方说:“先去还车,两小时后回来。”——
电梯出来,沿着走廊到病房,小提琴曲悠扬旋律路回荡。
是那首经典探戈名曲——
《步之遥》。
,以免平添伤感。
柴羽会打来电话,就是听说霍骁要走消息。
他电话里也没多说,甚至连提都没提,就只是问俞锐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趟东院。
北城秋天,总是悄无声息就来临。
开车途中,天上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又密密麻麻地,果真有点离愁别绪味道——
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霍骁他是今天走吗?”
俞锐轻点下头。
“这样啊”柴羽勉强地扯出点笑,是很苦笑,笑完眼里就已经蓄满水光。
“所以…他是打算以后连影子都不做”
鼻子瞬间泛起阵酸意,俞锐神色微动看着他。
旋律本是哀怨忧郁,但小提琴音色鲜亮,曲风也华丽潇洒。
奏出音调时而激昂,时而婉转,起伏中诉尽惋惜和遗憾,像是有人在错综复杂命运里沉沦,却又始终难以割舍。
俞锐停在门口,直到整首曲子拉完,沉默好会儿,他才转身进去。
柴羽正要将琴放下,抬头看到是俞锐,笑容随即展开,叫声:“锐哥。”
“嗯。”俞锐走过去,顺便帮他把琴收起来,“怎突然想拉这首曲子?”
行李收得差不多后,曹俊站在客厅中间,询问顾翌安预约几点车出发比较合适。
他问两遍都没听到回应,抬头看才发现,刚还好好站着人,忽然就不见。
曹俊里外瞅圈,最后在卧室阳台找到顾翌安。
飞机起飞是晚上八点多,只要市区不堵车,上高速就很快,基本不到小时就能到机场。
曹俊算好时间,征求顾翌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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