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纯医援,最短个月,最长也不过三月,可申请常驻就代表归期未定,甚至跟医院直接调派过去,下放当地两三年性质毫无差别。
但很明显,霍骁这不算下放,顶多是自放逐。
“阿勒泰那边有家三甲医院希望过去,不仅是做技术培训,院长那边还想让长期留下来管理整个麻醉科。”霍骁将杯子扔进垃圾桶,回应语气毫无起伏,表情看起来也很平静。
俞锐眉头皱得更深:“长期是多久?”
“归期未定,”霍骁走到窗边,将百叶帘拉起来,两面窗户也推开透气,“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
单看霍骁这幅样子,简直比他从研讨会回来那会儿还不要命。
“有”声音哑得跟被磨砂纸滚过样,霍骁捏着喉结清清嗓子,“找有事?”
默然看他两秒,俞锐走到饮水机前,拿纸杯接下大半杯温水,又走到他旁边,将杯子放到桌面上。
“先喝口水再说话,你那声音听着扎耳朵。”
霍骁拧着脖子转两圈,腿从桌上拿下来,人也跟着坐直,伸手拿起杯子喝水。
入秋后,场雨连绵不断,细细蒙蒙地下两天。
风也刮得厉害,北城夏季仅剩那点潮热被风雨洗刷得很干净,空气都是微微湿润,呼吸之间,还能闻到丝丝沁人心脾草木香。
跟随秋雨同时到来,还有八院最新期医援名单。
手机文件点开,看到霍骁名字时候,俞锐当即皱起眉,按掉手机立马就去麻醉科。
到门口,俞锐先是透过玻璃窗往办公室里瞧眼。
“你—
倒难得有这老实听话时候,俞锐笑声,心里默然叹气。
抱臂靠在桌沿上,俞锐直奔主题:“这次去新疆医援,你报名?”
大概是太久没喝水,真渴,霍骁仰头将整杯喝完,自己又起身去接第二杯。
“你都看到名单还问?”这次他接全是冰水,喝到嘴里,沿着喉咙,食管,再滑到胃,冰得他五脏六腑都带凉气。
俞锐皱皱眉:“那申请常驻又是怎回事?”
百叶帘都是拉上,缝隙之间也没见点光线落出来,像是屋里没人,里面连灯都没开。
但去之前,俞锐特意查过麻醉科排班表,知道霍骁已经连熬三天手术,现在正好没班。
确信霍骁就在里面,俞锐敲敲门,直接转动门把走进去。
果然,办公椅上人影,四仰八叉地仰躺着,双腿搭在桌面上,身上洗手服皱皱巴巴,光看身形轮廓就透着股说不出颓废。
俞锐把灯拍亮时候,冷白光线有些刺眼,霍骁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眼睛,导致下巴上那层密麻清茬越发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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