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他才把这份职业当成自己毕生理想。
也是因为你,他才把自己全部时间、精力和感情倾注其中,好像这样,就能与你并肩作战。
这些话,陈放没说,但哪怕不说,顾翌安又如何会不懂。
只是当这些话真真切切落入耳朵里,顾翌安心情复杂难辨。
除却感动和骄傲,没有心疼吗,怎可能?
“放心,有在。”顾翌安眼里是片深邃墨色,语气沉缓却带着股力量,“有给他托底,你担心绝不会发生。”
陈放怔怔,而后笑。
他直起身,拍下手上沾染灰砾:“以前觉得吧,师弟就是个理想主义者,看什都用最简单思维去想,简单得甚至不太像个成年人。”
“那是因为有你护着,也有老师护着,他才能直这样。”顾翌安句话道出重点。
人不可能永远简单,尤其是在成年以后。个人之所以有任性权利,可以永远保持这份简单,定是身边有人为他挡住风雨,筑起城墙。
口中说出来这些,让他始料未及,也让他时之间无法消化。
俞锐是个什样人,顾翌安比谁都要清楚,他身上有最尖锐刺,同时也有最柔软心。
可就算知道,顾翌安心里也没法不动容。
“翌安,拦着师弟,不是因为不想让他替钟老手术,只是接受不这高风险。”陈放低头又是声叹息,“如果真有个万,不止八院神外,还有很多病人,他们样也会失去名优秀大夫,你懂吗?”
说到最后,陈放起身站起来,伏在湖边栏杆上,试图让四周风都往他身上吹,以此缓解胸腔里满溢情绪。
可心疼之外,心里依旧感慨万千,甚至夹杂着他只能依靠别人只言片语,努力去拼凑俞锐这些年那份怅然若失和酸涩遗憾。
后来,他们沉默着走
“其实直这样,挺好。”顾翌安说。
甚至不是挺好,是很好,特别好,顾翌安在心里想。
他又叫声放哥,而后在陈放询问眼神里,道句“谢谢。”
句郑重,刻在他心底谢谢。
陈放怔愣两秒,随后摆手:“不用谢,也是后来才明白,师弟这人骨子里就有种执念,他之所以把身上那件衣服看得如此神圣,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你。”
顾翌安闭闭眼,原本虚握双手逐渐扣紧。
再度睁开时,他清冽眸光扫过陈放背影,而后起身走到他旁边。
“师兄,你就这信不过吗?”顾翌安低声说道。
陈放愣,随后摆手:“可没这意思。”
顾翌安笔直地站着,淡淡地笑笑。陈放依旧伏在栏杆上,仰头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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