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那点笑瞬间就没,像是直接被人狠抽个大嘴巴子,抽得他耳朵里都‘嗡嗡’带响。
他盯着照片半天没动,拇指来回揉搓着食指指节,最后捏着酒杯把酒喝。
烈酒入喉,
顾翌安三个字在今天之前直都是禁忌。周围人有意避讳,俞锐自己也从不主动跟人提起。
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尤其新闻出来,谁都忍不住往他脸上多看几眼。
俞锐低头笑声说:“你今天不是已经聊过吗?”
“也是,那也不用跟你喊预备。”赵东提起酒杯把酒喝,接着便直奔主题,“还惦记顾师兄呢吧?”
是不必说,他太解,天才少年从小走哪儿都拔尖儿。另位更是当年医大风云人物,他从进校第天就听无数遍顾翌安名字,以至于头几回见到本人,都像是小粉丝见明星样怂得说不出句整话。
两个耀眼人在最耀眼年纪凑到起,谈场极耀眼恋爱,甚至两人都毕业多年,学校里还流传着他俩当年故事。
不知道为什,比起只露半脸顾翌安,背上那个笑起来张扬肆意,连额角那道旧疤都大写着嚣张俞锐更让赵东觉得陌生。
他拿着照片看好会儿,最后揣进兜里走出去。
露台上养着几盆白海棠,俞锐已经换上棉质居家服,正拎着喷壶给白海棠浇水。见赵东过来,俞锐问他书找到没。
俞锐转着酒杯,冷不丁听见如此直接问句,手里酒差点洒出来。他盯着杯子里晃悠悠琥铂色酒液,顿下,然后摇头说:“没有。”
赵东撩起眼皮看他,无视掉这句回答,又问:“他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着?就这光棍儿打辈子?”
“没有。”俞锐轻‘嗤’声。
他抬起下巴靠回到墙上,眉毛轻抬起来,嘴角挂点明显弧度,个有点漫不经心痞笑:“谁说得打辈子光棍,咒呢?”
赵东看他好会儿,跟着又倒两杯酒仰头喝光,酒杯重重往桌上磕,当即从裤兜里掏出两人合照,‘啪’声拍到桌上:“咱俩认识多少年,你跟还他妈装个屁!”
赵东点点头,之后靠在门边问:“喝酒吗?挺久没喝,正好聊聊天儿。”
俞锐挑眉看着他:“不喝酒不能聊?”
客厅飘窗有张小小茶桌和两张喝茶用圆垫,赵东回屋找两只小酒杯,盘腿坐到垫子上,把刚拎来梅子酒也拆:“不喝酒也能聊,不过怕你不愿意说。”
俞锐进屋按下两管消毒液,洗着手过来。赵东说完,他也没再多问,曲腿直接坐到对面,胳膊随意搭在膝上。
“锐啊。”赵东给他倒杯酒,“能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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