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廿笑笑:“其实过去那些我并没有觉得有多痛苦难过,因为我都不在意。”
他摸到宋九原的小臂,够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可是九原,失去你是真的痛。我们和好吧,行吗?”
关廿也不催促,就那么看着宋九原埋在被子里露出的小半个脑袋心猿意马。
“那我下船以后呢?伊万他当时还……那样。”宋九原小声说。
“哪样?”关廿挑眉。
“他打你了……”
“……”关廿愣了一下,接着想起点什么,不禁失笑:“难怪,我以为是在地角笼撞到了。”
难过,害你这几年没办法开心。可我自己……”
关廿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自己再次将心封闭起来,他能做到一门心思工作,什么都不想,在宋九原经历他至暗时刻的时候,他把他强行忘记了。
宋九原觉得呼吸不畅,他坐起身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
“九原。”关廿也坐起来,身后昏黄温暖的光线下,完美的肩臂线条镀着一层柔光,他拉着宋九原的手把人带进怀里:“那你原谅我好不好?”
关廿紧实饱满的胸腹肌肉温凉舒适,宋九原却被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刺激搞的心神大乱,他感觉全身都要烧着了。
“地角笼?”宋九原一把掀开蒙头的被子:“你去那里做什么?”
关廿有点后悔自己提这个,然而看到宋九原关切的表情,他又没有了心理压力:“可能潜意识里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不会有人去吧。”
宋九原鼻子发酸:“你在那里昏倒了?”
“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关廿说:“小时候的事我本来很多都忘了,卜医生给我做过催眠治疗,他知道的都比我多。但那天晚上,有些记忆又回来了。”
宋九原半天没说话,他缓缓拉起被子,重新把自己藏起来……
“九原,你好热。”关廿的手在他后背轻抚,像带着电流让人想要战栗。
“我,我去喝点水。”宋九原跳下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灌了半瓶下去,然后呆站在床边:“我……我有点乱,你让我想想……”
这比当年的误会还让人始料未及,可宋九原此刻却没有了两个月前的那种无力感,他只觉得心疼关廿,可他又想到他如今的情况……
“上来想。”关廿无奈道。
宋九原慢吞吞爬上床,缩进被子里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