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底下,三小个锦衣华服,没穿弟子袍,凑在起讲笑话。太阳落山后,暑气渐消,在那橘红色霞光里,少年远远朝着他招手,“快过来!在这呢!”
容缨走下台阶,脚步加快,看着问心台下少年们亮晶晶眼睛,终究还是答声,“嗯,来!”
他们去老地方喝酒。
酒水里镇冰,碗上都浮层水露,酒过三巡,对面几人热脱外袍,散襟打扇。
“唉,成蹊成婚后,们怕是再也约不到喽。”叶淮安咬着冰块,脸遗憾,片刻后又爬起来,满脸欲言又止古怪,“他们成婚已经有两天,玄天君再……那啥,也该把人放出来吧?”
“尽与些歪瓜裂枣讲好心,迟早有日被人背叛。”那声音充满恶意,仿佛某种怨毒诅咒。
容缨:“你眼红。”
“会眼红你?”脑子里声音还在响,满是嘲弄,“是九州之主,天下第。”
容缨:“你没朋友。”
“拳打三重天,脚踩齐云仙府,魔域尽是本座附属。”
手,镜面上人影消失,他还是他自己,黑发玄衣,身星悬天弟子袍,袍袖上像浮着点点星辰。
容缨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识海被寄生。不过只有点点,对方无法影响他判断,但关于周目记忆,时不时会往他脑子里面冒。同样,他如今记忆也会被对方所捕捉。
容缨腰畔长信玉牌疯狂闪烁,是叶淮安找他去喝酒。
前日成蹊李景大婚,沈星河他们都来贺喜,吃完喜酒后就决定在灵州小住几日,他们不敢去李景面前讨晦气,便将主意都打在他身上。
这段时间日日堵在问心台门口等他下班,然后几个人拖着他在灵州游玩。
沈星河呛口酒水,掌排叶淮安脑袋上,把人脸拍进酒碗里,“叶淮安,莫要非议他人!”
叶淮安:“………大哥,你轻点,脸……”
窗台外白衡笙:“唉?等等,好像看到成蹊!”
房间内
容缨:“你没朋友。”
“他妈灭你——”
容缨:“你没朋友。”
“容缨……你大爷!”
脑袋里总算安静。
脑袋里声音还没消失,讥讽道:“成天同些废物厮混,没出息。”
容缨权当没听见,他淡定回条消息说自己快来,随后与同门交接,对方笑着打趣他,“太宗小道君又来缠你?”
容缨:“约喝酒,要不给你带壶?换班时给你。”
同门笑着朝他道谢,“不可太烈,酒量不好。”
“记着,那寻些甜酒。”容缨轻车熟路下山,时不时碰到些同门,有些人依旧忌惮他,但大多数人对他已是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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