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阳悲从中来,摇摇头。
柯礼手机适时响起,景安阳猛地抬起头,目光藏不住希冀。柯礼见着名字,立刻往外走,边走边接:“到是吗,好,门口等着,来接你。”
温以宁是风雪夜归人。
她出现,唐家人都望过来,老爷子还是那副端正严肃脸面,只微微颔首算是会面。唐父迎上前,十分愧疚道歉,“温小姐,辛苦。”
柯礼轻声告诉:“唐总父亲。”
起车。而老余电话也打过来,他们方向相反,他那边已顺畅到达约定服务区。这车堵得遥遥不见尽头,温以宁急着问:“杨叔叔,离新侨还有多远?”
杨国正看导航,说:“两公里。”
但前面发生五车严重追尾,时半刻还动不。温以宁把围巾戴好,拿起包和手机,推开车门就这样下车。
“小温!哎!小温!”杨国正反应过来,白色身影已经飞快跑进车海。
这个路段周围都是荒山,凌晨气温更低,瑟瑟西风吹,能吹进人骨头里。温以宁沿着应急车道路狂跑,但还是有不守交规车辆占用应急道,车速快,鸣笛响,大晚上视线又不好,好几次都是擦着她身体危险绕过去。温以宁跑到后面实在没力气,脚下崴踩虚个坑洼,直接摔在地上。脚腕疼得厉害也顾不上,大冬天愣是跑湿打底薄衫。
温以宁扯扯嘴角,“伯父。”她目光转到景安阳身上,有那刻退缩,但顾着礼貌,还是主动开口,小声喊句:“伯母。”
景安阳心情虽复杂,但这刻也顾不上长辈身份,别过头,就这落泪。
温以宁
从两个服务区之间天桥过去,终于与老余会和。老余见着人时候惊跳,“温小姐,你,你没事儿吧?”
她白色羽绒服摔身黑漆漆泥,裤子膝盖也磨破,模样着实狼狈。温以宁钻进车里,“没关系,余师傅,麻烦您开车吧。”
老余自然不敢耽误,他继续往前开五公里,从最近高速口下去后走国道,绕开堵车那段路后再重新走沪昆高速。宾利车速飙到百七,像头黑夜飞驰巨兽,带着车惴惴心事离上海越来越近。
凌晨四点,手术已经进行整整三个小时。
老爷子年事已高,身子骨虽硬健,但心脏早些年做过搭桥,也经不住这样熬夜。唐家小辈劝他很多次先回家休息,但老爷子都不答应。七十多岁人,就坐在手术室外背脊挺得笔直。柯礼吩咐家里保姆做点吃,差人送过来。热腾腾米粥用保温壶热着,他端份给景安阳,低声劝着:“您守晚上,当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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