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命还重要。”
Willam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肉麻情话”给惊到,推推眼镜,用种不敢置信眼睛看着季想。
他做过季想四年经纪人,知道那人是个什样性子。连女友都谈不过三个月人,怎可能说出这种惊世骇俗
红、白、半红半白,整个车后座快被泡沫般纸团给淹没——
“……Eris!”
季想却低着头,脸色难看地喃喃道:“为什血还没止住……”
“为什血还没止住……!!!”
William从来没见过季想这副失去理智模样,说话语气也不由加重几分:
“打电话给王崇景那个私人医生,让他马上……不行——应该直接去医院,离这最近公立医院是哪个!?第三人民医院还是省附属第医院——!?”
坐在前排Willam忍不住回头叹声:“Eris,这里是A市,不是C市……”
“你放心,们现在已经上高速,最快半个小时就能到市里,你刚才让打120时候已经和医院说过,等到之后他们会让人来接。”
后座季想闻言怔好久,随即掩住自己脸,慢慢地跪坐在李可唯旁边,喉头哽哽:
“可唯,你千万不能有事……”
“Eris!你冷静点!纸快被你抽光!!你知道这样可能会加重感染吗!?”
“现在根本没办法冷静!你要怎冷静!?如果现在这里躺着不是他,是你爱人、是你这辈子最重要人,你告诉——你要怎冷静!!”
“你根本不明白,这里躺着这个人,他——”
“他……”
季想望着李可唯昏睡脸,目光发怔,心中却突然有个灯泡豁地炸裂般,种从未有过情绪瞬间溅满地。
李可唯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脸上气色很不好,嘴唇上血色也在被点点地抽离,开始隐隐约约地泛起紫。
季想方才怒火仿佛被人用盆冷水浇个精光,整个人下就蔫。他神色紧张地守在李可唯身边,半天才将那人裤子解下来,把抽好几张纸巾,笨拙地垫在那人身下,想擦去那大腿上血痕。
可没过多久,崭新雪白纸巾又重新沾染上触目惊心红,窄小空间里回荡着股令人心窒腥味。
片压抑寂静中,只听得不断抽拭纸巾“唰唰”声,清晰而刺耳,像某种机械而麻木流水线工作般。
Willam没忍住回头又看眼,却看见人高马大季想竟跪在底座上,魔怔地抱着那盒车载备用纸巾,下下地往外抽纸,再小心地垫到李可唯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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