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候总会在各种地方看到那句烂大街“人生若只如初见”,以为是词人无病呻吟。
直到那句话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时,李可唯才终于明白其中意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如初见,凡事都停留在最美好样子,
个刚下完班,个刚做完实验,两个人肚子都饿得不行,随便地停在某个芳香四溢地摊面前,就着啤酒能埋头哼哧哼哧地吃上好久。
待吃得肚子饱,四肢就暖和,人困意也渐渐涌上来。
两个人回家之后洗上趟热水澡,便抱在起沉沉睡去。
那时候网络不发达,连手机屏幕右上角信号满格都只有三格,人们使用短信频率要远远高于社交软件。
没见面时候,李可唯就给季想发短信,话多时候天能聊到五六百条,聊到手机欠费被强行停机,都还是觉得说话太少,远远不够将他心里所想所念给全部传达过去。
从那天之后,季想让大雄和周嘉管李可唯叫“嫂子”。
大雄刚开始还臭着脸不大乐意,但奈何那两个人关系诡异得像乘火箭样,变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
在周嘉安慰下,他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接受这个事实。
眼不见心为净。
大雄每日诵经般地默念,但在看到李可唯垫着脚给台上季想擦汗时,那颗敏感心还是有点发苦。
那人回他每条信息,他都珍惜地存在收件箱里,直到弹窗提示收件箱“炸”,他才精挑细选地把相比之下不那重要短信给删除。
有时候李可唯觉得,那段简单而纯粹时光或许是他生里最珍贵回忆。
刚和季想在起那几年,他回忆像本条理分明账簿,发生过每个瞬间、每个细节都在里头清晰地记录着。
可不知为什,在他和季想结婚后几年里,他回忆却反而变得模糊,像被人按快进键样,虽然偶尔也有欢喜事,但往往年到头,却还是觉得好像什事都没发生。
而和那人离婚后,回忆更是裂成块块碎片,即使拼凑起来也连不成段完整年岁。
——有什办法呢,谁让那人看见季想第眼就喜欢上他。
谁让李可唯喜欢是季想,而不是自己呢……
12年春天,李可唯用攒下来钱买辆时髦电动车,从此以后见季想终于不用“跋山涉水”地从99路转113路。
季想演出结束后,李可唯就会骑着电动车千里迢迢地来载他去吃夜宵。
夜市里繁闹得很,烧烤摊、大排档、海鲜煲、关东煮、生煎包……光是闻着那辛咸味儿,就能勾得人垂涎欲滴、馋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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