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他也看不到。”
令仪被父亲说得无比难堪,矢口否认道:“谁恋恋不舍,不过坐久船头晕,想要在这里吹吹风。你要急着回去,就先让他们送你回家好。”
阮鹤江拿手指连连点他几下,副要秋后算账模样:“你捅这样大篓子,没半句反省话不说,还好意思对你父亲大呼小叫,规矩都学到哪里去?”
在这件事上,令仪确在父亲跟前抬不起头来,顶嘴话更是不敢再说,只好闷头跟着阮鹤江回去。到家,阮鹤江便让佣人收拾他东西,主张把他送到深山里处别墅里去,说是为让他反省先前过错。令仪却很清楚,父亲这样做,与其说是在惩罚他,倒不如说是对他保护。他在燕南闹下事故,势必会波及到沪清这边,这时候他再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大众视线底下,不知又要引发怎样风波。
但令仪这样大年纪,要让他像小孩子样躲在父亲身后,又是件十分过意不去事。令仪极力反对过,终究抵抗不过阮鹤江坚持和母亲眼泪,第二日就乘坐汽车离开家中,隐居般在山中过几天。可他毕竟过惯有人陪伴生活,在这样渺无人迹地方生活久,日日无聊着,想到敬渊时刻竟然分外多。起初他想起他时还会伴着点诅咒,恨不得对方自此孤独终老,但时日久,那诅咒却多些别意味。孤独辈子,可敬渊辈子还会有多长呢?
这日,令仪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胡思乱想,背着佣人悄悄下山,在山脚座镇子里闲逛。今天或许是集会日子,镇上人流来往。十分热闹。令仪买包椰子糖,托在手上边吃边走着,途径过片池塘,塘边站着几个小孩子,正用瓦片朝水面上掷,比谁瓦片漂得更远。
令仪看得不禁微笑起来,等孩子都散去,他便也想放下手里糖,偷偷玩玩。那糖已被他吃得不剩几块,露出包糖报纸底下黑字。令仪无意朝那上面扫过眼,脑中却像是遭到电流打过似,嗡震。那正中行标题,赫然包含“阮鹤江”、“鸦片”、“严查”几个大字。令仪匆忙抖掉糖块,把报纸翻来覆去搜查番,得知发行日是两天前。两天时间,以他父亲手段来说,什都能够尘埃落定。
他住处没有通路,从那里到山下,还需坐半个小时轿子。令仪赶到家时,已跑得面红耳赤,背心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佣人见他这狼狈,都吓跳,他也什都不解释,径催促佣人去准备汽车。如此火急火燎,总算在十点左右就赶到阮公馆。家里倒还是平时样子,他母亲就坐在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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