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动不动地坐着,五官皱成团,哭得教养风度统统不要。
“只剩下你,”咏棠话语含混在哭腔里,要费很大功夫才能个个挑拣出来:“可你为什还要骗?”
在对方嚎啕声中,尚英不由自主地发几秒怔,时竟也不知该怎应对才好。记得与咏棠初次来他家做客,岳端明介绍家眷给咏棠认识,那样多人,对方偏偏眼就挑中他,说只愿意和他玩。他父亲很忙,妻妾子女加起来只手都数不完,他和母亲想见对方面总是很难,但自从遇见咏棠后,父亲找他次数多,不过每次都是同个缘故——就是咏棠。大概在岳端明眼里,自己这个儿子最大本事就是能扮演好温咏棠玩伴,除此以外,他对他也没有别期望。
起先敷衍咏棠,只是想让父亲多想起自己几次,以为时间长,对方总会看出自己能为。谁知道等到他们长大,尚英没等来父亲另眼相待,却得到对方想撮合咏棠与尚止消息。岳端明很清楚自己相中女婿有多幼稚无能,也清楚他们之间并无爱情可言,却固执地准备把他们配成对,只为维系他和温鸣玉友谊。在他心里,这位朋友分量显然比个不出众,又不怎亲近子女重得多。也就是在那天,尚英丢弃所有关于父亲,不切实际期望。
父亲下达命令,连尚英都无法违抗,何况是生来怯懦尚止。数次劝说父亲失败后,尚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唯有让咏棠全心全意地依附自己,他才有机会哄得对方主动拒绝这桩婚约,甚至背叛自己叔叔——潜入温鸣玉办公室偷看信件就是其中例。
如今温咏棠已经当着他面哭得这样撕心裂肺,再揭穿他们之间最后层遮羞布,让对方知道自己把他看得有多不堪似乎太过于残忍。骗得久,他向这个人让步也变成习惯,尚英最终道:“因为是个忘恩负义、不择手段恶人,只做对自己有利事。”
咏棠恨道:“那刚刚就让被他们带走好,你何必多此举,赶过来救!”
“不想负责任。”尚英竟然笑下:“你为惹上麻烦,总要替你善后,否则你因此吃苦头,再赖上怎办。”
最后点希望也因这句话而彻底破灭,咏棠张张口,发现自己已没有追问下去意义,他甚至连怨恨对方力气都失去。
尚英以为咏棠还要闹上好阵子,毕竟以这位少爷脾性,绝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可很长段时间过去,咏棠仍然维持着先前坐姿,把脸埋在膝盖上动不动,简直像是睡过去般。好在现下他不再需要虚情假意地出言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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