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情绪。这个人恐怕已经快被怒火烧透,双眼睛灼灼发亮,神情却是铁般冷硬,咏棠从没料到自己会有盼望何凌山主动对自己说话天,否则再这样下去,他害怕对方会直接在他脑门上来枪,何凌山绝对有胆量这做。
或许是他祈祷起作用,何凌山扶在门上手动动,眼中愤怒逐渐冷却成厌恶,终于平淡地、甚至是和缓地问道:“温咏棠,你知道温家是怎样处置叛徒吗?”
“什叛徒?”咏棠好不容易压住发颤嗓音,想让自己在对方面前不那样狼狈:“你少诬陷好人,帮中谁不知道,温家事从来都不过问,能出卖什消息?况且当家人是亲叔叔,为什要帮着外人去谋害他?”
他自以为这番说辞滴水不漏,忍不住得意起来,连视线都不再躲闪,理直气壮地戳在何凌山脸上。
何凌山嘴角动动,居然送给他个敷衍笑,继而做个手势,跟在对方身后人很快退出房外,把房门重新关好。
见对方往自己身边欺近,咏棠竟不由自主地哆嗦下,慢慢往后退。数个小时前何凌山在珑园找到他,两人刚打照面,这个人就如同索命恶鬼般掐住他脖子,把他狠狠掼在地上,如若不是管家来劝阻,恐怕自己在珑园就没命。他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查探到自己身上,更不清楚自己在哪里露马脚,但无论如何,就算何凌山再怎样盘问,他也坚决不会配合对方。咏棠不能忍受个曾与自己有云泥之别,被他踩在脚下人,如今高高在上地审问自己,甚至给他安排罪名——这个人根本不配!
“你还记得他是你叔叔。”何凌山忽然开口。
等到咏棠瞪向自己,似乎在指责他为什明知故问,他才接着说道:“就算你从不理事,也该听说警局在几天前封们所有码头,禁止切生意往来,至于理由,难道你也不清楚?”
咏棠竟分不清对方措辞与腔调哪个更令自己光火,思来想去,到底是尚英错,要是他按时到场,哪里轮得到这个人站在这里对自己阴阳怪气。不过何凌山话里不尽是坏消息,码头被封,生意终止,这段时间温家干事们定没少找对方麻烦,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火冒三丈地上门兴师问罪。既然这样,咏棠不介意再给对方添点堵:“是有人在船上放鸦片,再故意让警察发现?”他目光在对方身上转:“盛欢,你不会是在贼喊捉贼吧?”
何凌山并没有理会他挑衅,只道:“这几天里,找来秋岳公馆所有守卫,遍又遍地盘问他们,想知道是谁进过书房,偷看路线图。可惜是,他们回答都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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