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故双亲,霎时从眼眶里滚落两行泪水,鼻头通红,样子十分可怜。
自从温咏棠懂事以后,就不在温鸣玉面前大吵大闹。温鸣玉原本很厌恶这等软弱难看无赖作态,但他又是真正疼爱这个侄儿,唯有强按怒火,沉声道:“咏棠,从小就教导你,如果有人冒犯你,想怎样教训都可以,只要你是靠自己本事,绝不会干涉。”他抹去温咏棠眼泪,神情冰冷:“你受欺负,可以替你出气,但你要辈子都要靠遮风挡雨吗?”
温咏棠被教训得不敢再说话,打着颤不住抽噎。
温鸣玉终究还是心软,他坐在床沿,抬臂把温咏棠揽进怀里,轻轻拍抚对方后背,道:“对你严格,是因为把你当做唯血脉,你从小就在身边长大,不管你,难道还去管别人?”
温咏棠听懂对方言语中暗示,心中最后丝不忿慢慢地烟消云散,他很识趣没有再吵闹,伸手环住温鸣玉腰,乖乖靠在温鸣玉怀里,享受这次久违亲密。
就在他以为温鸣玉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时候,对方忽然又开口:“还有件事要问问你,先前你和盛欢争执情况,卢安所言都符实吗?”
温咏棠暗自惊,心跳飞快。那日他昏迷不醒,自然是由卢安向温鸣玉转述整件事情经过,事后他也从卢安口中得知谈话全部内容。温咏棠心知卢安是故意把事态说得更加严重,好让温鸣玉对盛欢严加惩罚,借此替他出气,于是默认卢安说法。今天突然听见叔叔提起此事,猜到对方大概已经知悉真相,但为保全卢安,他还是硬着头破撒谎:“当然是真,叔叔你不信?”
温鸣玉轻轻笑声,依旧温和地说道:“既然你说是真,那就把它当做是真话。”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看温咏棠:“不过你要记住,仆从只需要听从命令,而不是妄图借用谎言来左右主人作为,如果再让发现第二次……那叔叔就要让他吃点苦头。”
温咏棠不敢直视叔父眼睛,慌忙低下头去。他很清楚,以温鸣玉作风,这轻描淡写点苦头,也绝非是卢安所能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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