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咏棠不禁打个寒颤,他虽知这句话是叔父大忌,但以往无论他犯什错,温鸣玉都不曾以这样严厉话语教训自己,唯独盛欢出现,对方态度就产生前所未有变化。他难过极,又记起自己刚从昏迷中苏醒,便急忙找来佣人询问盛欢受到怎样处置,竟然被告知那人仅被小小教训顿,就放回北苑,也没有任何后续故事。
自己卧病数日,居然等来个这样结局,让温咏棠无比气愤,甚至怀疑是叔父有意偏袒。眼下他遭到训斥,又记起这桩事情,不由把被子掀,坐起来,带着哭腔喊道:“那小子打破脑袋,你却没有怪罪他,而只在你面前提他句,你就这样凶,如果再提他第二次,你是不是还要割舌头?你就是有亲生儿子,就不肯要,你干脆送走吧,让回老家去,要去陪爹和娘!”
说到最后,温咏棠不知是否真想起
鸟情结,或许等到对方长大,遇到真正心仪对象,就会自然而然地放下。
见叔父久久不言语,温咏棠还以为自己方才那番话牵动温鸣玉对年龄隐忧,连忙握住他手晃晃,笑道:“你千万不要把玩笑话当真,叔叔还很年轻呢。上次你去学校探望,同学都以为你是兄长,还说们模样相似,真和你长得很像吗?”
说到这句话,温咏棠脸色不禁有些微变化。,他记起另个确实神似温鸣玉对象,正是把自己害得卧病在床盛欢。
叔父望着他,眼睛里有浅浅笑意。温鸣玉修眉入鬓,眼窝很深,又有双动人至极凤目,即便是没有情绪时候,也像是在带着笑。在多数时间里,温鸣玉眼神都是疏离而冰冷,让那抹天生笑意也显得十分无情。然而旦他真正有笑容,这双眼睛又会变得温柔如春风,教人难以招架。
“你最像你父亲。”温鸣玉评价道:“年少时候,也有人说过与大哥相像。”
这个答案不能让温咏棠满意,他想要听到对方亲口肯定,确信他是比盛欢更相似、更亲近温鸣玉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叔叔,你会不要吗?”
温鸣玉眉梢抬,先是露出点不解神色,继而似是明白什,屈指在温咏棠额前弹下:“怎讲这种傻话?”
“可是你已经有儿子。”温咏棠小心翼翼地抛出自己藏在心底秘密:“和叔叔再亲近,也亲近不过亲父子。”
温鸣玉听见这句话,眉心倏然聚拢,面上笑容也消失不见。他缓缓抚摸温咏棠头发,很低很慢地说道:“咏棠,这样话,不想再听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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