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堂,传朕旨意,着原定使臣,刑部侍郎苏时雨为今出使安南使臣,自即日起与礼部起筹备出使事宜,命太医院医正方徐随行,沿途照苏侍郎病情。”
“臣遵旨。”
“曾友谅。”
“臣在。”
“另传朕旨意,自即日
朱旻尔道:“可是,苏侍郎伤病未愈,怎都该养足月,不宜舟车劳顿。”
苏晋道:“禀陛下,十七殿下,臣虽刚转醒不久,但自觉身体已无大碍,此去九月中还有半月时间,臣只要好生休养,想必能够痊愈。
“况且,臣伤病还是最次要。原本回给胡皇宝册说,写就是臣名字,胡皇也已看过。臣与胡元捷起受伤,他回去,随他同去使臣却要换个,难免让安南觉得大随诚意不足,觉得大随臣子都是娇弱之辈,因受伤便避不出使。臣正是要自己去,让任何人都不能小觑大随。
“更重要是,朝廷短武将,西北军怨,茅参将重伤,朱荀当斩。这样局面,连陛下都不得不亲征,于冬月出行,以身涉险。等身为臣子,更该助陛下保护家国,坚守后方。安南势必不能再起战乱,臣此番出使,定会将大随与安南问题妥善解决,让陛下再无顾虑。请陛下相信臣,也请陛下放心。”
朱南羡看着苏晋。
,以尚书之名拟道咨文,褫朱荀‘忠勇侯’封号,处以斩立决,人头留在凉州卫,待朕去亲验。”
“臣遵命。”
朱南羡说到这里,略微顿,问:“朕能想到便是这多,众爱卿还有何其他提议?”
龚荃道:“陛下,时将入冬,您此去西北,沿路气候将愈发冷寒酷烈,更会遭遇风雪。臣只请陛下千万莫要因赶路枉顾自身周全,个城池丢抢回来便是,但陛下安危才是大随社稷根本啊。”
朱南羡道:“无妨,朕心里有数。”
她目光清透而坚定,自含团灼艳烈火。
恍如在水榭初遇时,那个令他惊为天人回眸;也如三年前再相见,她浑身浴血,从乱糟糟街巷里,拖着钢刀步步走来。
她真是独无二。
这身连男子都少有铮铮傲骨之下,是灿若艳霞锦绣明光,是要生出垂天之翼鲲,抟风九万,击水三千。
他如何不信她?
罗松堂抬起眼皮觑觑眼朱南羡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那出使安南人选……”
朱南羡听这话,目色沉寂下来。
出使安南事宜,正是他目前最忧心。
此去安南路途迢迢,使臣与胡元捷必须于九月中之前离开,否则入寒冬,大雪封路,难保会被堵在半途。
“陛下。”这时,苏晋越前步,“臣自请出使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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