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以为谢煐会先问当年叛乱之事,却没料到,谢煐第句问话便听得他心头猛跳。
谢煐冷声问:“当年是不是你们群人勾结起来,毒杀先帝后!”
几乎不含疑问语气。
史更汉倒是乖觉,既已被捉来,也知自己没活路,只求死得痛快,跪在地上老实答话。
“是圣上、彭公、白公合谋,范公有可能猜到,不过没有参与。办法是彭公提出,毒也是他提供,由圣上与白公寻人实施。
谢浩灵柩在七夕这日抵京,但外人并不知道,同日史更汉也被东宫卫带回到上景宫地牢。
同时被带回来,还有让葛西尔念念不忘西弗然圣物。
那是个合掌可握青铜器,形似簋,圆腹双耳。白殊拿着细看,发现内壁上果然刻着看不懂文字,应该就是伊落说过,部落里每代祭司及其侍奉首领。
他见谢煐起身,便将东西交给冯万川拿去收好,也跟着起身,并且伸手握住谢煐手。
白殊始终感觉到,谢煐对史更汉情绪不太对。
空口白牙那说,丝毫证据都没有,谁认啊。”
随后他们又将这事透露给卫国公夫妇与贺兰季南知道,三人虽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太大反应,只商量下万有人出来指认,该如何反驳不承认。
白殊看他们无人介意此事,心中甚是欣慰。
回上景宫,晚上还和谢煐说:“薛家与贺兰家家风真是与众不同,难怪能教导出殿下与季贞、章臣这样儿郎。”
谢煐揽着他,温声道:“章臣身世,们年少时也有过种种猜测。十二郎甚至想过更离奇,猜他是今上流落在外私生子。”
谢煐转眼看来,白殊对他笑:“走吧,带去见识下那个大名鼎鼎叛党。”
还是那处森寒地牢,史更汉和白殊先前画像相差不大,只是形容憔悴。两年多逃亡生涯已经压弯他脊背,也在他脸上刻上多于年龄风霜。
白殊悄悄转眼去看谢煐,见他面色冷然,隐隐地向外迸发着杀气。
两人相牵手直没松开,白殊安抚似地在谢煐手心轻轻摩挲。
谢煐没动,不过聚在身周杀气却是散开。
白殊忍不住笑道:“那要这样比起来,还是韩国公后人更好接受。那位韩国公能如此得人心,总比今上强多。”
此事就这样掀过去,白殊二人继续照着自己节奏过日子。
十几天过去,谢浩身死消息传进安阳。
白殊并没有多意外:“就知道他和白泊合作是与虎谋皮,迟早反噬。”
白泊要是朝堂既平衡又混乱,哪可能真帮着平川王争位。既然宁西王这头被狠狠打压,他自然也会给平川王送上记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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