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昭仪看她副不打算再多说模样,也只得吩咐宫人好生伺候,便起身离去。
身旁心腹女官奇道:“嬷嬷怎会提到动兵逼宫?”
范昭仪绞着手帕,垂下睫毛:“她怕是老糊涂。”
白殊和谢煐当日得知贺兰和身份,便去卫国公府寻他与薛明芳,将此事详细说。
贺兰和相当冷静:“不管生身父母是谁,也还是,是贺兰家这辈六郎。”
范昭仪没再多言,直接讲谢浩已死消息,问她:“依嬷嬷看,这个机会们该如何利用才是最佳?”
老嬷嬷定定地看着她片刻,才缓声道:“昭仪,老身受前魏国公大恩,到你身边辅佐,也有快二十年。”
范昭仪客气道:“有劳嬷嬷直为费心。”
老嬷嬷:“老身自知时日无多,这回怕是最后次给昭仪建言。”
范昭仪安慰道:“嬷嬷说哪里话,明日便寻太医入宫……”
下不来那批*员,则是忍不住心思浮动。
嘉禧帝刚死个大孙子,心情极为不好。
他心情不好,被贬为昭仪范氏却是喜得恨不得让人放爆竹。
范昭仪先前不是没想过对谢浩动手,可京里有个断案高手顾士玄在。就算中书令能影响大理寺,可死个皇孙这种大事,必定不容得马虎。她实在怕再惹身腥,只能直忍耐着等待时机。没想到啊,老天开眼,竟然收那小子去!
她甚至顾不上让人通传,转身就亲自往老嬷嬷住屋子走去。
薛明芳直接揽上他肩膀:“那人也就
老嬷嬷却打断她,直言道:“皇长孙身死,平川王无后,这确是宁西王机会。然,则要防肃王,不可让他回京。二则,切忌急躁,先前如何与圣上问安,今后还如何,不可提起他事,亦不可在此时急着让宁西王小皇孙们上前表现。”
范昭仪被她最后句说中心思,不自觉地捏紧手帕。
老嬷嬷续道:“最重要点,万万不可动兵逼宫。越能稳到最后,宁西王希望才越大。”
范昭仪听得心头跳:“嬷嬷说笑,二郎如今还被羽林卫囚在府中,们哪里有兵可动。”
老嬷嬷再次盯着她看过片刻,便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范昭仪从皇后居住寝殿搬到这间小殿,那老嬷嬷住屋子也跟着变得窄小许多,平日时只有个宫人在房中伺候。
此时范昭仪进屋就皱起眉——这里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
形如枯槁老嬷嬷躺在床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要不是时不时咳上几声,真就和尸体无异。
范昭仪在床边坐下,耐着性子问候她几句。
好半晌,老嬷嬷才转过浑浊眼睛看向她:“昭仪有事,便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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