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与公司之间
见他不耐烦听,秘书适时停口。
靳浮白推开扇窗,院子里舅舅家孩子正在同邻居家白种孩子玩,小男孩稚声稚气,教人家古诗——“每逢佳节倍思妻”。
“倍思妻”?
不是“倍思亲”吗?
小男孩门牙掉颗,说话漏风。
估计是那群人有意无意提起自己家女儿,外祖母也就动心思,她想要个外孙媳妇,也不是天两天。
这种话题倒靳浮白胃口,他连笑容都敛起三分,粥喝两口就放下不再碰。
晨光正好,透过落地窗落在桌面上,靳浮白莫名想起某个姑娘说芝士焗红薯,扭头问厨师:“芝士焗番薯你识唔识做?”
厨师还没等说话,他又想起向芋说过,要学校门口小摊才好吃,也就摆手作罢。
那些天靳浮白自投罗网,被家里抓做苦力,帮忙筛招标公司信息。
笑,认真挑选影片,惹得他心慈柔软,放过她次又次,到底没真睡她。
也许夜晚就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靳浮白蓦地想到她眉心微蹙、仰颈轻呻样子
这破酒店没法儿住,净让人想些不该想。
隔天,靳浮白飞趟国外,看望外祖母。
正逢家里长辈在忙跨国合作,晨间只有他和外祖母在餐厅用早饭。
靳浮白勾起嘴角,心说,自己吐字都不清楚,还教别人?
他把烟抽完,暗灭在烟灰缸里,扭头看见收纳纸箱里堆投标材料。
最上面那份,投标人姓向。
靳浮白拎起来随便翻看两眼:“这箱子里投标为什不考虑?”
秘书说:“都是没什背景小公司噻。”
跟着长辈秘书是川渝人,除投其所好塑料粤语,秘书偶尔说几句英文和□□。
说来也也奇怪,靳浮白坐在真皮老板椅里,看着成堆表格资料,突然就有些想念向芋帝都话。
也不知道她大学学什专业、室友都是些哪里人。
她个土生土长帝都市人,帝都话到她嘴里,慢条斯理,特别有味道。
秘书还在汇报投标公司信息,靳浮白无端烦躁,摸支烟出来,塞过沉香条然后点燃。
外国人不过除夕,很多跨国合作也不管你是不是要合家团圆,该做得工作样不能少。
外祖母喝着份艇仔粥,指使他:“你这几日都闲着,帮你阿爸同阿叔们多做忙。”
靳浮白坐在椅子,等着粤菜厨子把他那份粥端上来,闲闲应句:“边个话唔忙?”
“你忙咩?这几日他们来送礼,睇有几间嘅女仔都唔错,好想拣个做孙媳。”
虽然是在国外,很多人知道中国人会过除夕新年,特地打听按照习俗来给外祖母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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