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里灯影变幻,犹如天地初开,天雷乍现。舞台后幕是块巨大墓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上书着“梁山伯之墓”五个大字。汤贞跌跪在高台上,身披着喜服褪作缟素,化身灯光投影雪白前幕。
滚滚江水、血水,在汤贞身上流过又汩汩流尽。他仰望天空,眼神澄明,无怨无恨,身形摇曳,如风中片枯叶。
突然间他纵身跃,坠入江水深陷墓里。
时间风雨骤歇,电闪雷鸣也休止。
剧场里死般寂静。交响乐队更换曲谱,《化蝶》变奏缓缓涌入。
”
副导演用力点头,比个手势:没问题。
朱塞回去自己办公室。他锁上门,解开西装扣子,到浴室里把水龙头拧开。
他直在办公室待到夜里近十点,看眼时间,他起身,换衣服。
三楼,包厢外走廊里站满观众带来秘书和司机,这会儿全等在门外。朱塞开间包厢门,独自进去。自从女主人卧病在床,这间包厢就成空荡荡摆设。
江水漫溢,伴随着梁祝尾声,梁氏墓碑轰塌在片汪洋中。
朱塞手扶着栏杆,朝舞台下面看。手机在口袋里震,他接起来,听对方焦急声音:“子轲刚刚回家。”
祝英台婚船行驶在甬江上,风大浪大,船不得不在胡桥镇九龙墟靠岸。
银心叫道:“小姐,你等等啊!”
祝英台穿身大红色喜服,路奔跑,扑倒在梁山伯墓前。
朱塞挂电话,低头看这最后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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