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岑倒了一杯水递给沈浔,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沈浔喝了一口水,“象棋。”
孟远岑一时沉默了。
哪里好玩?请问象棋哪里好玩?
笔记本电脑有电没网,手机有网没电,光线太弱不适合看书,人忽然就闲下来,感觉无事可做,听沈浔这样说的孟老师忽然提议道:“也不是无事可做,我们还可以做爱啊。”
方才停电的时候,沈浔没忘记顺便去拧了拧水龙头,果然也停了水,买一送一了属于是,他无语地瞪了回去,“做完之后还没来水怎么办?怎么洗澡?”
孟远岑笑着说:“到时候差不多也该来电来水了。”
沈浔哼了一声,调侃孟老师这是赌徒心理。
干坐着是真无聊,但是平常大多数的活动和互联网相关,沈浔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倏地灵光乍现,想起之前搬家时看到的某个物件,他兴致冲冲地捞起手机钻进储物间。
沉默,继续沉默,还是沉默。
沈浔知道自己笨嘴拙舌,总是说多错多,干脆“装死”,这次他一定要坚守自我、坚定信念,不能被孟远岑的花言巧语给绕进去。
更不能头脑一热地答应孟远岑的条件,作为对那一晚激烈的成人爱情运动的反抗——他要是再这么配合下去,孟远岑肯定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那他的腰还要不要了?
那边孟远岑依然弯起眼角笑,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明晃晃地晾在吊灯之下,他故意在对方眼前掂了掂,“你得试一试,才知道自己行不行?”
沈浔咬了一下唇瓣,正要说些什么——
孟远岑在背后好奇地张望,“你要去找什么东西?”
沈浔答道:“好玩的东西。”
孟远岑心里有点痒,“什么好玩的东西?”
沈浔:“我先买个关子。”
沈浔只记得那东西被他丢在储物间,却不记得具体的位置,翻来覆去地找,找了十几分钟,终于拿出来一个灰扑扑的木匣子,也被呛得倚在门边咳了几声。
骤然头顶的灯灭了,整个客厅陷入漆黑一片。
孟远岑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照向沈浔的方向,变回平时严肃认真的语气,“怎么了?难道停电了?”
两人走到阳台一瞧,没一家窗户是亮的,被迫齐齐熄了灯,隐约能听到附近居民的骂声,大多在抱怨说停电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句,到底要停到什么时候才能来电?
新家才来不久,谁也没想起来买手电筒,都是拿手机“滥竽充数”,这时候停电需要手电筒了,也只能靠手机照明。
偏偏巧的是,两个人的手机电量都所剩无几,他们不敢再开别的功能——比如手机热点——更别说刷手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还得靠这点光“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