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是一样的人。
沈浔猛然抬眼,攥着孟远岑的衣领直接吻上去,他吻得青涩又凶狠,纯情也专情。
孟远岑的双手拖住沈浔的后脑勺,唇舌攻占领地,换一口气再吻上去时,他用齿尖在沈浔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如愿听到沈浔吃痛地一声闷哼,孟远岑又用舌尖舔了舔对方裂口处漫出的血。
沈浔蓦然想起什么,一把将孟远岑推开了。
孟老师还没吻够呢,骤不及防被沈浔打断,咫尺处的那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所以那晚我们接吻了对吗?我嘴唇上的破口果然是你咬的?”
稚又惹人发笑的顽固,尤其当提及我的职业时,这种违和感会更加强烈。”
“我认识一位专攻婚姻法的律师,从他口中听说过不少以失败收尾的婚姻,也见过分割财产和争夺抚养权时夫妻两个撕破脸皮、据理力争,变得面无可憎,像是把彼此当仇人,至于刑事诉讼,我也接过杀妻案杀夫案,按理说,我应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但实际上,我更像是从现实的滚水里淌过,千帆历尽却依然天真地、固执地相信爱情,就像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
沈浔抬眼看向孟远岑,恰巧孟远岑还在看他,他好像从孟远岑的眼底读出了什么。
“我又想起我读桦大的时候,有个很浪漫的故事。”
“那时候通讯工具还不发达,校刊反而流传广泛,校刊上有个专门的交友板块,说是为了同学们提供一个认识更多人的渠道,后来慢慢地就变成了‘征婚’板块,我们都这么调侃,就和现在的表白墙差不多。”
“嗯。”孟远岑大方承认。
“那我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孟远岑心里还憋着一点气,那晚被迫自行熄火的下场就是,孟老师做了许多个放飞自我的春梦,每一个
“有一个女生写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发在校刊上,她写的很真诚,文字也很有灵气,最后她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当时有很多人往她的手机上发短信,只有一个男生,选择给她寄了一封手写信,因为女生在文字里提了一句她很喜欢书信,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有一天,女生和男生谈起这段缘分,男生就问女生,校刊上她的那篇文字发出去之后,应该每天都要忙着回复很多人的问好吧?女生说不是的,在所有的一百多人里面,她只回复了男生一人,出于一种她追求的、奇怪的仪式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感觉很浪漫。”
“所以我究竟有多天真呢?”
沈浔隐约有预感,孟远岑接下来将要说什么。
“我就想,我会不会第一次主动追的人就是对的人,然后我们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