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远岑转移目标,又扳过沈浔的脸,俯身贴上两片唇瓣,乐此不疲地接吻,亲到两人的呼吸和心率变得合拍,亲到沈浔身体软了下来,眼睫上隐约挂着水雾,孟老师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口,“那这样呢?有没有感觉更真实一点?”
沈浔耳朵悄悄地红了,静默几秒钟后,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还真不在乎有多少人追我,”孟远岑看着沈浔的眼睛,“就像我一直觉得,朋友有几个知心的就好,喜欢的人只要一个就够了。”
沈浔轻嗤一声,“你在凡尔赛吗?”
孟远岑摇头道:“我还真不是。”
孟远岑用掌心碰了碰沈浔的头发,“所以呢?”
沈浔喉结微微动了动,他低声说:“所以我觉得好不真实。”
孟远岑追问:“哪里不真实?”
“从医院里你说我们在一起……到后面,都不真实。”
“为什么?”
沈浔却置若罔闻,接着说道:“我的初中和高中都是这样,内向,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所以有人很害怕我。”
“可我觉得你很可爱。”
沈浔微微怔愣,然后瞥了孟远岑一眼,“你别打岔,请保持安静,树洞先生。”
孟远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配合的,真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其实有问过一些朋友,问他们对于法医的看法。”
他继续道:“我这个人有点奇怪,我有种幼
沈浔垂下双眸,指腹在抱枕上无意识地打着圈,“因为我设想过很多次,我总觉得最后捅破窗户纸的人会是我,告白的人也是我。”
孟远岑用双手上下包裹住沈浔的左手,“为什么不能是我?”
沈浔的语速放的很缓很慢,“因为你从来不缺追求者,而我从小到大都不算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所以我觉得是我。”
孟远岑看向沈浔的眼底,他忽然牵起沈浔的手背吻了一下,“那这样呢?有没有感觉真实一点?”
沈浔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没说话。
“嗯。”
沈浔陷入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样本数量太小,他们给出的答案其实都差不多,他们都说法医是个很伟大的职业,值得他们敬佩和仰望。”
“于是我又问他们,如果他们相亲对象是法医呢?他们说他们会远远地敬佩,遥遥地仰望。”
沈浔抿唇,仰头看了孟远岑一眼,才继续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我想表达的是,我的朋友们并不是在歧视法医这份职业,相反,他们对法医抱有崇高的敬意,他们也说法医的存在很伟大,只是他们不会考虑选择法医作为自己的伴侣。”
“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工作环境差、陪伴家人的时间少,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的选择,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