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人说话。
阮夭只能听得见少年有些沉重呼吸声,似乎穿过屏幕,凉凉地拍打着他耳朵。
几乎是过足足分钟,裴西楠终于开口。
他轻巧得像只猫咪,粉白膝盖半跪在冷硬办公桌上,双臂环住男人僵硬到发酸脖颈。
“知道你在调查舅舅,可以帮你。”琉璃般眼眸在曜曜日光下灿烂如金河,糅杂着最天真孩子气诱惑,“是认真,只要你愿意爱,可以为你付出切。”
他是最美艳也是最任性恶魔,在男人耳畔留下堕入地狱誓词。
是选择捍卫他无用自尊,还是堕落成少年脚下臣子。
“早就说过他是最适合宁真人选。”晏徽在摄像机后面面带微笑地看着屏幕,那样悱恻画面足以让任何个有着正常生理谷欠望人类在电影院喷出鼻血。
到阮夭就是很值得高兴事:“比起为时美丽把花朵摘下,更愿意长久地看他在枝头绽放,这才是真正想要。”
阮夭:……他总有种本体被眼前男人看穿感觉。
“让那个男人,或者说更多拖后腿东西从你生命里彻底消失吧,你属于艺术,凡人恶心谷欠望只会让你跌落尘埃。”他伸出只骨节分明修长手指轻轻地把阮夭颊边被汗湿鬓发勾到耳后。
手指轻飘飘地蹭过软嫩脸颊。
反倒是晏徽自己脸上先漫上点惹人遐想潮红。
“你眼光确实是最好,晏。”操着浓烈异域口音白种男人惊艳地看着眼前画面,“他会成为新时代巨星。”
晏徽笑意颇深:“这也说明当初那个妄图独占他蠢货,有多不自量力。”
几乎是下戏,阮夭就接到来自裴西楠电话。
他刚才那场戏演得超级成功,结束之后引发全场掌声,先前不愉快早已被抛诸脑后,接通电话后少年声音轻快得像只蹦蹦跳跳小雀。
“喂,怎?”
阮夭心想他可没有晏徽说这高雅,本质就是只为工资奖金带薪休假拼死拼活社畜罢。
但是晏徽话确实让他没有再那纠结跟踪狂事。稍微调整下心态,又可以很迅速地投入到戏里。
这是他最后场和谢桐亲密戏份,明天拍完结局就正式杀青。
阮夭安静地垂下眼睛,再抬眸时候已经变成那个病态阴郁漂亮男孩宁真。
“老师,”男孩穿着漂亮蕾丝裙,波浪式长卷发在颊边勾出浪荡诱惑弧度,口红从形状姣好唇边溢出来,蹭得半张白玉似脸蛋上都是靡艳红色,模糊性别界限,夹杂在纯真和成熟之间烧毁切理智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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