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留下来?”
宋谧眼睛里写满了渴望,却又涨红了一张脸,闪躲着,没有靠近,也没有离
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试图弄清楚宋谧的边界在哪里。
每次都失败了,宋谧耐心好得出奇,甚至连一丝不耐都没有。
晏清河几乎是自虐一样的展现着自己的丑态,他想看宋谧多久才愿意离开。
只是没想到当他呕吐时候,宋谧挂了一身秽物,却仍旧愿意抱紧他。
宋谧牢牢的护住他扎针的手,拿出对待孩子的耐心来哄他,他的眼睛是很深的琥珀色,在阳光下面却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澄澈,清澈见底,藏不住一点心事。
晏清河闭上眼睛等待孤寂降临,却听宋谧这样说道:“我是认真的。”
宋谧笨拙地陈述一个又一个理由,态度诚恳到近乎荒谬。
晏清河一度以为自己财产转移的消息被人漏出去了——否则又有什么可以让人如此卑微,如此汲汲以求,如此契而不舍?
可是宋谧似乎的确只是爱他。
似乎。
平静,做了一个相当不好看的动作——
他抓住了宋谧。
是想要离开吗?晏清河恶劣的抓紧了他,偏不让他得逞,他想看宋谧因为厌恶而急于挣脱的丑态。
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死好了——在这个瞬间他希望宋谧消失,这样便不会有人发觉他内心的狼狈。
宋谧没有。
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得到这具身体吗?还是他对残疾人士有独特的爱好?
还是……比自己更为高超的扮演?
想起在对方手机上看到的暧昧短信,晏清河便感觉到一种针扎一样的不适。既然都是扮演,那么也不需要心慈手软,他用一腔怀疑冲服了信息素诱发剂,借着信息素升腾的微醺一次又一撩拨宋谧——
解开宋谧的衣扣,拉开,再合上,指尖触摸他漂亮的肌理。
“不是这样穿的。”
晏清河突然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为了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他同意了这桩婚事。
父母的遗产早就被他处理得十分妥当,如此一来,即便是错了,也没有损失。
更何况宋谧的信息素等级很高,有利于病情康复,和他结婚也没什么损失。
婚姻不过一张废纸。
晏清河永远都是从容不迫的,即便连试错的时候,也有条不紊。
宋谧皱着眉头,手足无措地安抚他,拍打他,那种珍视的眼神,仿佛就是深爱他,深爱到骨子里,连他这样狼狈的样子也爱得心疼。
晏清河决定不予深究。
不管他是装出来的也好,演出来的也罢,晏清河决定不再深究。
宋谧用飞蛾扑火一样的眼神灼伤了晏清河,被烧灼着,晏清河迷蒙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同理心——他决定放过他。
“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