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抖,险些站不住身。
殊易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不顾沈言之惊讶呐喊把人把抱起来,安安稳稳地伺候他在石桌前坐下,粥香四溢,他听殊易说,“你昨晚不是磕膝盖?该疼着呢吧,不躺着休息,乱走什?”
沈言之以为自己听错,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狠掐下,疼得很,又摸手臂,昨晚咬得痕迹仍在,到底哪个才是梦?
殊易注意到沈言之小动作,不禁笑,握住他手,把勺子递给他,放在粥碗里,“大早派人去买”
沈言之相信,不是他在做梦,就是殊易在做梦。
可怜楚辞又在柴房过夜。
次日日升,破天荒地,品居没开门,沈公子没摆摊,特地前来想品品居之妙,闻沈公子香人只能抱憾而去,叹句运气不佳。
日上三竿,沈言之才在床上悠悠醒转,慵懒地伸懒腰,忽觉出全身不对劲,方想起昨夜纠缠,瞬间羞愧难当,猛地睁眼,仍是黑暗片,下意识地摸向身旁,无人,细心察觉屋内动静半晌,亦无人。
声叹息,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许还有几分惊诧:那人……竟真这容易就被打发走?
撑起酸痛身子,层层地穿好衣服,轻拢长发,站立时膝盖还隐隐地疼着,走路更难忍,木杖又不在手边,只能步步扶着墙走至门口。
是巷口王家粥,浓稠鲜香,再配上两道小菜,是沈言之极爱口味,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句拒绝话还没说出口,沈言之又闻到槐花糕香味,殊易道,“不知你爱吃什,就随便买些,你看看你想吃哪个……”
“殊易”,沈言之唤他。
“嗯?”
“说恨你”,
推开门,扑面槐花香,院子角落唯棵槐树长得正盛,虽没有得他细心照料,但承天地恩泽,今年也开满树槐花。细软槐花伴着清风飞舞,偶调皮地落在沈言之发间,他却不知。
深吸口气,仿佛昨日殊易到来是场梦,自己深藏整年回忆,没日没夜强迫自己不去记起经年往事,都在那人带着熟悉味道和声音来临刹那,像颗不甘心种子冲破心底铜墙铁壁,在那个柔软地方开出遍野繁花。
楚辞曾说句话让他感触颇深,感情这个东西,总要两情相悦。在那暗无天日四年里,殊易没有错,他也怨不得恨不得,殊易不知他情,故他这四年付出就像场笑话,味压迫味期待,在他自以为是争斗中感动自己。
是他错,错得离谱彻底。
再呼出口气,只脚抬起还未迈出门槛,就听院门口响起殊易欣喜声音,“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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