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突然觉得头疼,直觉告诉他,沈言之有点不对劲。不过还是放轻声音,问道,“怎?伤得很重?疼?”
沈言之摇摇头,“没伤到筋骨,用最好药,过阵就没事”
殊易淡淡笑着,前所未有耐心,“那是怎,谁惹你生气,摔这多东西”
他回到宫里略作休整就来看他,实在担心他身上伤,可没想到进门见到却是这样番景象。
沈言之冷淡地看着他,表情漠然,殊易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笑,“臣是在想,如果当年臣买主不是刘玮,刘玮也没有把臣送给皇上,现在臣会在哪儿呢?”,停顿会,接着缓缓道,“或许在哪个花船上,又或者在哪个阴森森地方做着最下贱事,多亏皇上,让臣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上是殊易最喜欢徽墨宣纸,香炉旁是殊易最爱“南朝梦”,就连瓷器上也是殊易欣赏兰花图样,沈言之倏然站起身子,试图在这里找到些属于他自己东西。摔徽墨,摔香炉,就连满屋瓷器也举起来狠狠砸个干净,可是没有,什都没有,这里所有切都是殊易,都是殊易给他。
讽刺,可笑。
外面宫人听到屋里动静,在门外轻唤声公子,可连句“有什事吗”都没问出口,就听到里面声,bao怒传来,“都给滚远点儿!”
吓跳,元宝见状赶紧跑上来怒声斥道,“公子不是说不许打扰吗,都离远点,别扰公子休息!”
周围又寂静下来,沈言之从天亮受到天黑,再守到蜡烛换根又根。
“承欢?”
沈言之赤着脚走到窗前,搬起屋子里最后个完整瓷瓶,殊易看着他满是鲜血脚,他永远那瘦,脚踝细得像可以轻轻扭
他想要个答案,即便等待他是死亡,即便放弃出宫,他也想要个答案,给他这四年个交代。
不知何时,门悄悄被打开,沈言之从臂弯中抬起头,因他在床上,又缩进角落,看不清来人。但冷冽秋风灌进来,瞬间钻满整个屋子,带着他熟悉气息,帝王威严,即便他们二人有数步之远,沈言之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谁。
殊易进门第步,看到就是这样番景象:地上皆是瓷片,碎渣更到处都是,片狼藉,走近,看到床上缩着小小人影,抬起头时,面色苍白如纸。
沈言之看清楚殊易,突然勾起个惨淡笑容,声音在寂静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屋里乱,皇上莫见怪”
殊易皱起眉头,言未发,看着沈言之光着脚踩在地上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淋漓,可他点痛都感觉不到似,站在那,意气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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