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闻言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语调,“我说你怎么突然主动找我聊天,原来是想打探老板相亲史啊?”
程铄莫名哽了一下,急忙否认道:“我才不关心他的相亲史,我关心这个干什么,我就是闲的无聊,随便八卦几句,你不说也没事,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不方便说,那我不问了。”
“别呀,你问啊,我最爱和别人八卦了,而且现在客人不多,玩手机多无聊啊,咱们聊聊天呗。”
“老陆这个月相亲相得很勤,”赵铭在一旁贼兮兮地笑,笑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他扳着指头,“我算算啊——哎呦卧槽,我才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他第四回相亲了,今天一次,周三一次,在你来酒吧工作前,还有两次,可以啊,这小子艳福不浅。”
“周三,”程铄想了想,说,“周三那次是晚上去的吧。”
语罢,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赵铭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老陆,你要是相亲遇到了嫩模,自己又看不上的话,能不能把联系方式推给我,我最近特别好这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陆淮骞压根不搭理赵铭,脚步都不带顿一下的,完完全全装作没听见。
那边程铄一直没走,他想六点快到了,工作的时候就在吧台取鸡尾酒,走远了不还是要回来,那多麻烦。
于是他静静地站在吧台旁,默不作声地听完全程,目送陆淮骞走远了,玻璃窗后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他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对,你怎么知道?”赵铭问道。
因为那天换衣间里,陆淮骞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他的笔试推迟到了下周三,本来以为快要结束的程铄
程铄抿了抿唇,眉目间似是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选择主动和赵铭搭话,“今天周六,本来客人就多,晚上只有你一个调酒师,忙的过来吗?”
赵铭嬉皮笑脸地回答:“钱给够了就忙得过来,钱给不够就忙不过来。”
对方的答案颇有陆淮骞不着调的风范,不愧是陆老板左膀右臂,程铄笑了下,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敛去笑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怎么知道,老板是去相亲,而不是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我和他可是十几年的铁哥们,而且你也看到,他穿了一身黑吧,我和你说,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正经的衣服,除去调酒师的工作服,平常穿私服,他是怎么骚怎么穿,怎么张扬怎么穿,也就只有相亲的时候,才会穿的这么低调。”
非常具有画面感的形容,程铄不由失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神色微微一凝,“听你这么说,这种情况似乎还不少见,所以……老板他经常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吧里,自己跑去相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