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未落，霍砚西直接俯身揪住
他
衣领。
“你疯吗？”霍砚西咬着牙问，胸口起伏不定，肌肉仿佛要挤破黑衬衫。
沉默半晌，闻曜握住霍砚西揪住他衣领手，“不然呢？让
看着你车失控撞下去吗？霍哥，你做到吗？”
霍砚西：“……”
“你救
命。”霍砚西松开他衣领，避而不答，“算欠你个人情。
霍砚西伸出去手发颤，“闻曜。”
泛凉指尖触碰到温热肌肤，霍砚西喉中干涩滚动两下，“闻曜……”
闻曜额角鲜血流淌而下，霍砚西想给他擦掉，摸摸身上口袋，却发现没有带纸巾手帕，他用袖口替闻曜擦擦，但好像怎
也擦不干净。
男人脸色阴沉，身上气息可怕。助理下车，见状都不敢叫他。
救护车声音响起，由远到近，闻曜感觉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在那个瞬间,按理来说，霍砚西认为自己不应该看得清闻曜脸，可脑子无限放慢回放着那幕。
凌冽风吹起男人发梢,他神情不同于往常调笑模样，侧脸凌厉而又坚毅，记忆甚至细化到他绷直唇角,传达过来眼神让人觉得安心同时又提心吊胆。
霍砚西记得,在闻曜加速前秒，霍砚西听到他说：“霍哥,你别怕，有办法。”
在深夜风声中那有信服力。
然后他不退反进,踩下油门。
医院病房窗帘拉着，闻曜闭着眼，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他听到外面传来医生声音，他头上伤包扎好，身上没受太重伤，病房门被推开，道脚步声走进来。
男人坐在床边凳子上，几分钟过后，闻曜感觉到脸上传来痒意，闻曜睫毛颤动着睁开，看见霍砚西，霍砚西顿顿，手正要收回去。
他抬起手，指尖动动，勾下霍砚西手指，“霍哥，你在害怕吗？”
霍砚西视线落在他脸上，两人四目相对。
闻曜扬唇笑笑，“说会没事。”
风太大,那个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候,切都已经发生。
尘土飞扬，安全气囊弹出来，前座助理先醒，扶着发晕脑袋，“杨叔……霍总……”
霍砚西晃晃脑袋,掌根抵着额头,回过神,确认司机只是晕过去,拨打急救电话,切事宜都处理得有条有理，沉稳到连他自己都像是以为自己恢复冷静。
车门打开，穿着西装裤腿从里面伸出来，踩在地面,霍砚西踉跄两步，黑色皮鞋走到对面红色跑车前。
男人金发凌乱搭在额角，猩红血在冷白肤色上刺目，闭着眼无声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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