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面上恍惚两秒。
霍砚西说,这辈子……不想再看到他。
“你后悔……”闻曜指关节泛白手指从霍砚西西装袖子落下,“是吗?
霍砚西垂落腿边手蜷曲下,紧握成拳头,心口像是破个口子,不断有冷风灌进来,他恨不得弄死这个小骗子,但生出这个想法,心脏便已经开始绞痛起来。
“和Alpha接吻,不觉得恶心吗?还是说,你就享受把Alpha压在身下感觉?”霍砚西看着闻曜陡然苍白下来脸,抬手扯扯领带,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闻曜嗓子低哑:“从来……没有这想过,只是,想和你在起。”
以防自己做出什不可挽回事,霍砚西用仅剩理智克制着自己。
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
谎言似个巨大牢笼,深陷其中都是困兽。
他们做着最亲密事,中间却仿佛隔着遥远距离,霍砚西像是在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清醒,阴沉脸色多分疏离,他嘴唇上还沾染着殷红血迹,分不清是谁,在深夜里犹如来索命厉鬼。
闻曜身后围墙高高竖起,围墙上爬满藤蔓,围墙内是其乐融融上流社会晚宴,围墙外是冷冽寂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喘息声。
“玩够吗?”霍砚西问,“闻曜。”
“你说对。”他哑声道,“确不喜欢喝醉,也不适合放纵失控。”
闻曜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呼吸都仿佛变得困难起来,预感到霍砚西接下来话不会是什好话。
Alpha信息素逐渐浓郁起来,这是曾经霍砚西无数次想要闻到味道,如今真正闻到,身体却格外排斥,甚至于能够让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不稳定情绪,隐隐,bao躁,带着威压,想要阻止他。
霍砚西掐着闻曜脸颊,在他耳边咬着牙狠声道:“这阵子,不想再看到你脸。”
天边道闪电划过,伴随着雷声。
他嗓音冷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闻曜蓦地抬起头,“没有……在玩。”
“是吗?”霍砚西嗤笑声,抬起闻曜脸,冷白肤色在夜里白像是会发光样,清透眸子湿润,犹如某种无害小动物,可就是这看似无害小动物,毫无防备给他爪子。
“委曲求全这久,装成Omega接近,看着为你……”霍砚西没有将后面话说出口,“很得意吧,嗯?”
他仿佛要将那美好虚幻曾经都撕裂。
入冬深夜裹着凉意风袭来,寒风瑟瑟,身上西装不足以保暖,但闻曜分不清是外界因素还是他自身原因,浑身像是在寒冬腊月被盆冷水泼下,凉到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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