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族受苦吗!”
李成器到此刻才终于听明白皇帝话中之意,他缓缓抬目与皇帝对视,道:“三郎,你如何对无妨,你不能如此对爹爹,爹爹生忍辱,皆是为们。”皇帝愤然站起身道:“为们他就该奋起重整社稷,杀七十老妇,比看着自己结发之妻去死还难吗!若非你们无能退让,又怎会让李唐宗族被人陵夷殆尽,又怎会让徐敬业那样忠义之士无辜枉死!”
李成器轻轻将父亲放在榻上,亦站起身,他竟是头次看清自己弟弟心中怨恨。他倒也不如何怪他,现在已到无可挽回无可怨恨时候,他生命是姑母花奴所赐予,他让花奴寂寞太久,不能让他在那边也寂寞。也许三郎说得对,正是自己软弱,步步将姑母和花奴送入死地。他轻声道:“大罪弥天,自会断向你谢罪。爹爹年事已高,还求你悉心奉养,他生忧患,皆是为们所累。”
皇帝冷冷笑,抬手轻轻弹去眼角泪珠,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道:“大哥不必忙着殉情,他还没死呢,朕只是将他迁往蒲州。大哥,朕是为你,才留他命。”李成器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身子剧烈颤抖中,便向门外踉跄走去,皇帝伸手拦,笑道:“朕将他远送出京,原是为保全大哥令名,大哥竟不领情?那你能不能告诉朕,你们两个男人,每晚同榻而眠做什呢?”李成器漠然地望着门外雨幕,只觉自己心中亦如这天地般混沌不清,皇帝又是笑道:“说不出口?太贱是吗?”
他转脸向太上皇,泪光中闪烁起几分傲然之色,道:“爹爹,您看清,这就是您元子,就算做皇帝,也不过是个要将社稷拱手让给娈宠汉哀帝!这天下是拼着性命,从*臣妖孽手中夺回来,不要再说他让天下话!”他终是将这句话说出来,只觉浑身阵快意地疼痛,他将他们父子兄弟之间伤口撕开,任那血脉割裂,鲜血汩汩而出,若不如此,他怕会活活憋死自己。
太上皇摇头道:“是对不起你们母子,愿以身赎罪,你就放过你大哥和花奴吧。”
皇帝走到榻前重又跪下,轻轻揩去太上皇面上泪痕,道:“爹爹说哪里话,爹爹永是爹爹,大哥也永是大哥,看在爹爹与大哥面上,亦不会为难薛崇简。”他抬头向李成器道:“他已经出城。”
李成器身子稍稍顿,仍是茫然向外走去,风雨将天地罗织成网,砸在他面上、身上竟是生疼。他眼下只有个念头是清晰,他要见到花奴,太多事令他恐惧得不敢直面,他想花奴也是这样,只有他们抱在起,才能重新生出存活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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