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几个内侍牢牢压制于这刑具之上,心跳才骤然快起来。更兼那冰冷木头贴在他小腹与腿上,十分难受,寒冷配合着惧意,在肌肤血液中肆意游走,他终是忍不住,挣扎着扭动下身子,想要稍稍离开那冰冷刑床些。
李成器虽是刻意冷着脸站在边,但眼见便要加刑,终是忍不住转头去望。那两团堆雪般臀丘,兀自不肯老实,时不时扭动拱起下。薛崇简这般光着屁股科头趴着,在刑床上只顾乱动,让李成器想起许多幼年事来,心下又酸又痛,含着泪又将脸偏转过去。
那几个内侍得皇帝旨意,也就不再等候,看薛崇简已经被按停当,两个人便执着竹板在他身两侧站定,右边那人照例打下第板。薛崇简但听声脆响,臀上便是片锐利如万针攒刺痛楚散开,原本还在寒冷中瑟瑟颤抖肌肤,又转作烈火烧灼煎熬,却将那颤抖催逼得更加厉害。他听得那板子下来风声,似乎也不甚大,心中多少还存着丝指望,皇帝和表哥都是疼自己,无论他们稍加暗示,这些掌刑人都该心领神会手下留情才对。不料第板就打得如此劲道十分,他身子向上挺,险些喊叫出来。待那板打过,薛崇简用力抽口冷气,也不知是臀上伤处太疼,还是他渺茫希望被砸碎太过彻底,他但觉眼眶狠狠酸,望着地上红氍毹,便有些晃动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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