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刚上药睡下,他不敢见你,让替他求个请。”太平登时嗔怒道:“你知道他这次做下是何等事,就来替他求情?”李旦叹道:“花奴这次固然荒唐,但也是为救凤奴才出此下策,他现在身伤,你要罚他,也得等他伤好不是?”太平急道:“又不是为打他!有急事要问他……”她忽然看见李旦面上惭愧之色,心中顿时大惊,用团扇遮住嘴道:“难道?难道四哥你早已得知!”
李旦几乎不敢抬头,太平下意识退步,手扶着那池边白玉围栏才站定身子,她望着自己兄长久久不语,低声道:“四哥何时得知?”李旦道:“去年十月,就是凤奴去教坊司那次,也是他们之间争风吃醋。”太平顿足,颓然道:“你们瞒得好苦!”她似是有些承受不住头顶骄阳,慢慢踱到池边林荫下,在张用竹藤编织成胡床上坐下,低声道:“四哥,你也是读圣贤书人。”
李旦幽幽叹息声道:“总是私心作祟,以为们这辈人太艰难,便想让他们能稍许得些快活。”太平微微有些愠怒,她头次对李旦说话语气略重,道:“四哥!你是什人,凤奴和花奴又是什人,你纵容得他们享这片时之欢,将来怎办!二哥出事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李旦望着池中数支荷花含苞待放,如同被雨水洗过般干净明艳,荷叶下还藏着几只躲避骄阳鸳鸯,那遍身文采使得头上两簇白羽分外显眼。他想起乐府中“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句,心中便是痛,这世上有多少相互眷恋着人,如他和他妻子,二哥和那少年,三哥和她元妃,妹妹和薛绍,生不能相依白头,死不可同椁而葬,连这对鸟儿都不如。他怔怔,道:“也不知,但总不忍心断绝他们这丝指望。这些年来是这为人父失职,凤奴孤苦无依中将花奴当做唯依靠,生出这等事来,是哥哥对不住你。”他说着向太平深深揖到地。
太平眼眶酸,涩然笑道:“四哥,你不必如此生分。生儿子知道,花奴也不是省事。成事不说,遂事不谏,这伙子少年儿郎们风流放荡,有些分桃断袖丑事出来,可以不挑破。但是四哥,”她抬头握住李旦垂下手,道:“不想让自己儿子十年二十年后再伤心。”
李旦点点头道:“明白,等凤奴娶亲,就请旨,带凤奴离开长安。”太平凄然摇头道:“四哥!你已经退辈子,这时候还要退?你知道这次娘为何肯饶恕凤奴?”李旦惊,道:“难道不是因为花奴和方城县主?”太平凄然笑着摇摇头道:“若退回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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