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腿上最熟处,洒作料递给李成器。绥子忽然笑问道:“殿下,昨日饼子滋味如何?”李成器淡笑道:“你让们以防他日不测,就是这盘鹿肉?”绥子盯着火光道:“昨日是不得已,须试探下,看看殿下是否已被阿来子人盯上。”
薛崇简心下凛,道:“所以你才写几个全不相干字,即使被逮着也只当玩笑?来俊臣盯表哥做什?”绥子边片肉,边低声道:“殿下可知,殿下可知为何今年元旦陛下大飨万象神宫,用魏王亚献,梁王终献,而将皇嗣搁置旁?”李成器微微苦笑,女皇易储之意日见明朗,他也不敢多说,只道:“至尊宠爱魏王梁王。”
绥子叹口气,拿起双筷子,自己袖中块帕子揩拭下,才垫着给李成器递过去。李成器猛然看到那帕子上有字,却是抄录半首诗:“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2]他被那字迹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既亟只且怎讲?”他曾数度见过李昭德手书,这帕子上字迹正是他笔意。
绥子不动声色从他手中拿过帕子丢进火中,沉声道:“殿下认出这是李相国手书?那就不啰嗦,殿下母亲刘妃与临淄王殿下母亲窦妃,已经失踪多日。”李成器和薛崇简手上筷子同声落地,惊道:“你说什!”绥子叹道:“本月初二,二位娘子照例去嘉豫殿向陛下问安,就再无人见她们出来。”李成器只觉眼前黑,脸色立时惨白,薛崇简扶住他道:“表哥莫急。”他转头厉声质问绥子道:“这事连娘都不知道,你又如何得知?李昭德为什写那东西给表哥?究竟是谁让你来?若有句不实,立斩你于此地!”
绥子看定薛崇简道:“让来,正是李相。至于李相如何得知,却不敢探问。”薛崇简咬牙道:“你是说?武承嗣和武三思害二位舅母?”绥子道:“事因位叫韦团儿宫女而起,韦团儿向陛下告发,二位娘子用厌圣之术诅咒陛下,陛下命人搜查皇嗣殿下居处,果然从院中挖出几个木人。”
李成器听到韦团儿这名字,两下里对,已是吓得心神欲碎,喃喃道:“娘不会,娘不会……这定是韦团儿陷害,要面见至尊!”绥子按住李成器道:“殿下,你见至尊有何用处?韦团儿个小小婢女,如无人指使,又如何敢构陷皇嗣妃?这等拙劣手段,至尊又岂能不知?”薛崇简怒道:“那也不能不救她们!”绥子摇头道:“有比二位娘子生死更紧要事,自初二之后,连皇嗣殿下也不曾露面,东宫被至尊派去人严密监视,李相与几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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