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将她头按下来,五指穿过她汗湿长发捧住她后脑,口中低吐二字:“欺君。”
她下子发起急来,不管不顾地仰脖挣脱他手掌,盯着他飞快道:“陛下以为亦希图后位?”
真是笑话。
她是什样身份、又有什样名声,她自己明白!能在他銮座之下占
他不语,手不闲地抚摸着她。
她微微躲着,又道:“朝臣们眼下虽畏陛下之势不敢反对,希图政事堂高位之人更是趁机希意逢迎,可陛下竟也不顾将来史笔会如何评述陛下此举?”
他手上动作稍稍滞,眉峰陡然挺,眼神却是极不经意地探向她,“该赏你当此良辰美夜却敢大胆犯颜劝谏?”
她梗,无言以对。
事已成此,她这劝谏亦已晚矣,纵是说又有何用?
驾内行此鱼水之事,不顾天子威仪不顾车外近侍,直叫她也跟着没脸面。横竖是他自己不顾场地昧要图痛快,凭什还要她来出力?
他这霸道确也是举世无双。
那纸废除中书预议册后之权诏令亦是如此,不顾她之前为他考虑得有多少,竟就这般直端端地自毁英名。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搂紧他脖子,学他之样去咬他耳垂,手挪下去摩挲他胸膛,口中轻轻道:“陛下是想要臣怎样动……”小腹跟着轻轻收,深深用力,将他死死地吸绞住。
他眉目陡然紧,把箍住她腰,自己猛地退出来。
而她也只不过是怨他独断专行,竟不事先同她商量下……
此念出,她便被自己生生骇大跳。
他是尊贵无量皇帝,想要如何哪里须得同她商量才能决定?进谏是她本分,可她又岂能生出这等僭越逾矩念头……难不成他对她好,她还真当自己位亦尊贵起来?
他似是能看透她心,目光继而变得清锐起来,开口道:“朝臣们既以为刚明之主,便该知道刚好专任而明好偏察,纵是明主亦有专任之行、偏察之时,而百年之后史书亦不会因此事而偏颇盖言。”他伸手摸摸她脸,嘴角勾出点笑,“况且,你真愿看册立别人为后?”
她低眼,“臣自是愿意。”
抱着她手臂在微微颤抖,又沉喘良久,才扯过衣物来擦二人腿间片污浊。
她脸又有些红。
虽然是故意想要他尽快缴械,可他从前向是自制有加、关键时刻拿捏得向精准,哪里会像今夜这样危在千钧发。
他抱着她,眼中情欲依然未褪,“遂你愿,高兴?”
她辨得出他此刻神色,生怕他又将她箍住再来次,便撇开眼不去撩他,岔话道:“陛下若真欲遂臣之愿,为何要废中书预议册后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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