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弯起,逗弄似的向上一抬胳膊,见她咬唇低叫浑身发抖,才慢慢开始挺动腰部,低声道:“我一手张揽百斤长弓尚不足以道,何况是轻纤若飘的你?”
她的脸已然红透了,随着他的挺动而微微仰头,长发湿垂而下,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半个身子露在水外,寒意令她轻颤,可体内一波波翻涌而上的热意却令她不可控制地蜷缩,手指下意识地去扯他的发。
他顺势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唇舌在她的肌肤上流连不退,听着她口中越来越大的难耐吟喘声,动作也跟着越来越猛。
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连连唤他“陛下”,泣喘不止,身子绷着阵阵发抖,随即一软,两只手一下子松了开来,若非他一把揽住她,她几乎就要这样后跌入水,无力再动。
他额上冒汗,低头去亲她的脸庞,“……孟廷辉。”
他眼底一暗,精准地吻住她。两手移下去,握住她柔软滑腻的臀将她托起来,让她借力将腿盘在自己腰间。
她眯了眯眸子,红扑扑的脸上笑意蛮娆,喜爱极了他这力道,齿间微微用力,细咬他薄薄的嘴唇,含糊道:“……臣上回待陛下那般粗鲁,陛下也未恼臣……”
他被她咬得浑身上下都硬了,声音嘶哑;“就由得你在我面前次次张狂无忌……”在她身后的大掌轻一用力,将她的腰臀蓦地向下一扣。
她急喘,眼里水涌成潮,几乎要溢出泪来。虽非头一次尝得这滋味,可今夜情浓彻骨,他的温柔他的强悍都叫她满心感动,此时身子被他撑得涨痛,可她却觉这次才是真真正正地得到了他。
他进去后便不再动,低眼看她,容色苍峻,将她箍入怀中,而后沉沉地舒出一口气。
她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一睁眼就对上他火热露骨的目光,脸瞬时溢血,又有些羞恼,直怨自己怎能忘了顾及他的感受,不由
……极致的满足。
她绝不会知道,那一夜她从东宫里仓皇而走,其后他是整夜未眠,到底明晓了她那满腹心思。且又何止是那一夜,在触不到她的每一个夜里,他俱是难以入眠,身子叫嚣无羁,满念都是她的柔软紧窒。纵是在看不见她的日子里,在等着千里之外柳旗折报的日日夜夜里,他又何尝好过。
她似一把尖利的匕首一般直插入他心底,撬动他二十多年来无人触及的情壳,将她那一往无前天地不惧的爱意满满注入他的心腔,令他无法不动容。
可她越是什么都不求,他便越是想给予她多一些。
她的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这姿势令她有些害怕,却又觉得极为刺激,身子紧缩着,感受得到他的热度和坚硬,不由更是迷了神思,好半晌才说出话来:“陛下……陛下这样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