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让他别画了。
这些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潮水般地朝他涌来,快要从颅内溢出,他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无声地淌。
沈逐把他搂得紧紧地,察觉到身下人逐渐烫起来的体温,他抱着人往车里赶,走到一半,才发现人脸色苍白地过分,眼泪还在无声地流,嘴唇干裂起皮,一张一合。
他的手攥住沈逐胸前的衣服颤抖,无助极了,他说,“沈哥,我想死你别拉着我了好不好”
沈逐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震,“江衡南!”
。
命硬,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他便想拼命的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沈逐养出来的漂亮废物。
他给朋友们说,沈逐对自己百依百顺,为了显示真实性,他特意让沈逐来给他送外套,故意掐着沈逐要来的时间点说出“沈逐送给你们玩”
故意带着朋友制造现场,让朋友看看,谁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他的嘴被叼住,接着强势霸道地侵入口腔,这个吻是粗,bao的,甚至是带着怒气的,他口腔里的空气被席卷干净,舌头被咂出了血。
他快不能呼吸了,强烈的生理本能使他睁开眼,正对上沈逐赤红的双眼,沈逐不管不顾地又吻上去,这次比之前占有性没那么强,扫过每一寸口腔。
他听见沈逐盛怒着说,
“你给我好好的活。”
可是他错了,每次看到沈逐受伤又落寞的眼神,他心底莫名一疼。
结果又加重他嗜痛的症状。
自从父母出事后,沈逐对他越发宠溺,要什么给什么,还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坏掉了,不能再用了,他抗拒沈逐的接近,把自己关在屋内不眠不休的发呆,也不画画了,就算画,也画一些扭曲怪异畸形的画。
有次,他画了一个从楼顶坠下身亡的红色小人,沈逐头次对他发了火,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