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抬手:“愚倾慕殿下已久,此番得以面见,心中喜悦,这才忍不住……”
听着这套陈词滥调,谢时观愈发烦躁,转身便要走。
可这郎君却追上前去,扯住他衣袖,为留住他,他故意将衣襟扯开些,半露出里头那隐约兰胸。
等谢时观回头,他又急匆匆地比划着:“殿下等等,男人有有,女人有,也是不缺……”
可殿下却丝毫不怜香惜玉,见他动手动脚,攀攀扯扯,便发狠,脚踹在他胸前:“少在这碍眼
以往殿下喜欢,便都是这般精致养眼床伴。
这位郎君,甚至比殿下之前召幸,都还要更打眼些,锦袍玉带,笑起来时颊上亦有酒靥,比他看起来还要深、更招人。
如此人物,同殿下站在处,真像是天造地设对……璧人。
更叫沈却失措,是那郎君似乎还打着手语,他……也是个哑巴?
*
往雁王寝殿走去。
虽然……殿下近来对他真很好,好到有时与他对视时,沈却总会有那半刻怔楞,那种恍惚总叫他时忘自己是谁,可那片刻怔忡过后,他又会猛然惊醒过来。
他不该忘自己身份……
倘若真陷落进去,那也不过只是痛快时,他这般微末之身,怎敢奢求殿下……长久爱呢?
等那灼烫火光熄灭之后,他只求能安隅,至于殿下那时要同谁站在道,那不是他该想,就算是真要娶个男人做王妃,也该是与殿下门当户对,才好长久。
才和这御赐侍娈说几句话,谢时观便就不耐烦,什个东施效颦丑东西,谢意之也敢往他这里送。
“殿下,此处怪冷,”这郎君手上缓动着,用他还不大熟练手语比划道,“不如进去坐吧?”
说话时他故意盯着谢时观下巴,含羞笑着,好叫自己颊边酒靥时时都能显露在他眼中。
可雁王却并不领情,他笑得越漂亮,殿下眉心便拧得越紧:“没事笑什,有病?”
那郎君没想到殿下开口对他第句,竟是这般话语,眼中不自觉地闪过几分错愕,而后又抿唇,这才堪堪维持住面上神态。
他连身上奴籍都是殿下为他脱,怎还敢有胆子,妄想去摘那天上星星?
能远远望着,借它几分微光,已很好。
可就在沈却行将穿过梅园时,却忽地瞥见那廊檐下站两个人。
个是殿下,而另个……
那位郎君看上去要比谢时观矮上头,乌发雪肤,墨眉之下,是对含情脉脉桃花眼,颊边眼角处,似乎还揉些许淡胭脂,淡淡水红色衬着那瓷白肌肤,更显得他漂亮精致到雌雄莫辨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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