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殿下耐性也不是白给,等什时候这哑巴打心里谅他,欠下那些“债”,他都得讨回来。
这日。又到用哺食时辰,可殿下却没并往这兰苼院里来。
沈却被他逼这些日子,这会儿也习惯,照例换身官袍,又把发髻再梳遍,这才
“这赐礼,是为缓和关系,”安奉德循循道,“二来,等殿下见着更好,自然便不耽着那侍卫人。”
谢意之若有所思,这哑巴倒是好找,可那不男不女畸形可不好寻……不过安奉德说也确有几分道理在,谢时观之所以迷上那哑巴,不就是为他那异于常人身子?
若这样人多,那还有什稀罕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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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王果真说到做到,自那夜之后,无论多忙,三餐都是同沈却道用。
空青病死在夏日里,好端端个人,忽地便染急症,谢意之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恐怕是惹谢时观不快。
他才不愿去触皇叔霉头,因此便更不敢拿这没头没尾事去恼他。
谢意之总觉得,沈却毕竟是谢时观贴身亲卫,如若他果真身有畸形,他又怎会不知?况且雁王那般看不得丑物人,又怎会留他在身侧继续当差呢?
如今想来……这事恐怕就是真,谢时观也早就知晓,可他却仍然留下这个哑巴。
为什?
得空时,谢时观便会吩咐那些侍婢将食膳送入兰苼院,两人道挤在那小屋里吃。
若是公务繁重,等饭点到,殿下也要召他过去,边看公文,边盯着他吃,见殿下这般忙,这哑巴便要心疼起来,这时要哄骗他来喂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些日子里刻意冷落,也叫谢时观想清楚,若是硬要去拔那根刺,那恐怕非得闹到鲜血淋漓才能收场,这哑巴这般倔,他得哄着骗着,循序渐进地去磨。
等把那根刺磨平,也就好。
殿下还是头回对谁有这般耐心,这哑巴心软不心软他不知道,可殿下自个却已被这“痴情”给感动坏。
思及此处,谢意之不自觉地便皱起眉:“下贱东西!”
皇叔是什人?定是这妖物使什肮脏手段,才骗得他时昏头。
天子不快,他们这些内宦也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因此那安奉德心念动,忽地便出言进谏道:“官家,奴婢倒有个主意……您不妨试上试。”
谢意之这会儿对谁都没好气,闻声也只冷冷地:“说。”
“咱们雁王殿下,想来也只是时兴起,被那股新鲜劲冲昏头。不就是个哑巴,奴婢到外头选个漂亮听话,碗生漆弄哑,再好生教导番,然后再由您赐进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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