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观提着那盏宫灯,终于再次踏进兰苼院,怕再吓到那哑巴,因此殿下这回还装模作样地抬手敲敲那屋门。
可这回这屋门竟只是虚虚掩着,殿下这抬手敲,那木门便自个开条缝。
只见屋内几案上点着几盏白烛,而那哑巴听见声响,便猛地从凳上站起来,板正地戳在那儿。
半晌才抬起手来:“殿、殿下。”
不过才多久没
那乳娘没料到主家会问这个,明显怔楞半刻,而后才摇摇头。
想起那哑巴还在那南边时,时常会在陶衣如手心里写字,谢时观脸色冷,又问句:“识不识字?”
这个问题却把这小乳娘问得更懵,她是被聘来做奶娘,又不是来考学,遴选时问分明都是出月子多久,侍弄过几个娃娃,家里那小崽子是哥儿还是姐儿……
可眼前这位主家可不是位寻常主儿,就算问得刁钻,她也不敢不答。
“回王爷话,奴家不识字。”
乎,殿下什时候……对这些琐事也这般上心?
不过炷香功夫,沈向之便又领着那七名乳娘进殿来,这几位乳娘进来时都低着头,规矩、礼数,样也不少,略略扫眼过去,又都生得白净周正,体态也丰腴。
谢时观看人先看脸,只见这些乳娘里既没有生得十分打眼,倒也没有歪瓜裂枣、丑得没法看。
因此殿下看圈,也挑不出什,便只好道:“既都是干净,都送过去便是,不必再选。”
“那崽子看得上,便侍弄着他去,看不上,便打发到那哑巴身边去伺候……”
答这话,她心里本还着慌,以为这位贵主儿要看不上她,不料听她话,这位殿下脸色反而好看些。
“那就你,”谢时观再度出言敲打,“既是去做乳娘,做好本分事便好,没事别和那院里哑巴多话。”
得这好差事,这乳娘哪还有什不肯依,忙跪地谢恩,嘴里连声喏喏。
*
戌时三刻。
说到这里,殿下却忽地顿,想起那哑巴总喜欢和那些女人们纠扯不清事儿,南边乡下那位小寡妇,如今兴许还被他搁在心里呢。
更何况这些乳娘们个个身段出挑,都是刚出月子,别有番成熟风韵。
那哑巴同那小寡妇很合得来,说不准心里就好这口,到时候他与这些个乳娘在小院里朝夕相处,难保不处出几分情愫来。
谢时观想起这个,心里便很来气,因此复又站起身来,走到那群乳娘面前,拿扇柄挑起那几位奶娘下巴,细细地端详圈,这才勉强挑中位容貌身段稍逊些。
末他还不放心,又问那乳娘句:“看得懂手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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