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宣上来让本王过过眼啊。”
出去之时,沈向之心里还有些晕
沈向之时有些摸不准谢时观对沈却态度,因此便只好恂恂地:“沈却性子殿下是知道,若什事都不许他做,他反而要寝食难安。”
谢时观冷笑声:“贱骨头。”
可骂完,殿下却又莫名觉得嘴里发苦,过没会儿,便又巴巴地开口问道:“唔……饭食用怎样?近日天愈发冷,添衣没有?”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也就是沈向之习惯他这般,这才能迅速会过意来。
“这……”这些琐事,沈向之没事也不会去特意打听,这些日子里贴身侍奉着雁王,已叫他心力交瘁,哪里还能心细如发地去探察这些?
为小世子遴聘乳娘这事儿,沈向之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反倒是秘而不宣地找人悄悄操办。
这段时日里,朝中局势不明,雁王又被那诸多破事缠身,沈向之跟着他忙里忙外,身上也累着堆事呢。
况且殿下那儿也没明说,究竟要如何安置沈却和那崽子,就算说,这会子叫他俩露尖,也绝不是什好事。
因此沈向之思忖,便给悄悄办。
不能兴师动众地操办,不代表就要从简,抽着空筛掉上百人,最后只余下七位排不出高低,沈向之拿不定主意,可又不好在这时候,就这种琐事去劳烦殿下,故而这才迟迟没法交差。
“这恐怕得去问问他院里那小奴。”
谢时观复又执起蓝批,而后睨他眼:“那你还愣着做什?去问啊。”
沈向之茫然若迷地转身,正打算出去,却听后头那人又开口:“别叫那小子知道是本王让问。”
沈向之连忙回身:“是。”
他顿顿,而后又趁热打铁地提起:“殿下,小世子乳娘已遴选差不多……”
谢时观眼下已在案前批个多时辰奏章,小皇帝抱病多日,这些折子压着没人看,便只好全由他代劳。
看得眼乏,便闭目揉揉鼻根,这些日子殿下直没睡好,批这会儿折子,只觉得头疼得愈发要命。
沈向之奉着碗浓茶上前,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却见案前谢时观罢笔,忽然偏头问他句:“那哑巴最近在做什?”
沈向之愣愣,这全府上下,就那个哑巴,殿下是在问谁,自然也不言而喻:“近两日照例是早起去校场晨训,末就回院里看顾着小世子,您不许给他排值,他没处去,这几日好像叫沈落捎带几本书册入府,像是放着得闲时看两眼。”
谢时观闻言看他眼,半晌,才又问道:“他腿上伤养好?去什晨训,就这般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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